年夜飯是柯如梁和葉偉忙活的。

葉知秋被蘇麗拉進臥室。

蘇麗把葉知秋臉頰處黏著的幾根頭髮別到耳後。看著女兒的眼裡都是疼愛。

“離三月十二還有一個月了。時間真快轉眼我的女兒就長大了。”

葉知秋摟著蘇麗的脖子“媽媽，謝謝你和爸爸對我的愛和陪伴。”

蘇麗起身到衣櫃開啟，拿出兩個禮品袋。

開啟袋子，裡面是一個帶雕刻的木質盒子，看著古色古香的“這是一對玉佩，給你倆。”

白色的玉石泛著瑩潤的光澤。玉牌並不是通體瑩白，瑩白之上綴點一點點青灰色的泛青層，有點水墨丹青的感覺。葉知秋拿在手裡，手感細膩潤滑如羊脂。稍微舉高。看到一對玉牌是龍鳳雙面刻。葉知秋把玉放回盒子裡。

蘇麗又把另外一個袋子裡的盒子拿了出來開啟，是一對帶祥雲暗紋的金鐲子。葉知秋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葉知秋感動又心疼“媽媽，你和爸爸辛苦這麼多年，捨不得吃捨不得穿。這兩樣至少花了你倆幾年工資。”

蘇麗捏了捏女兒白皙的臉頰“我和你爸掙錢不就是給你花。”

葉知秋把盒子放在一邊頭靠在媽媽肩膀上“媽媽…”

老天爺對她是偏愛的，可能打從開始她就和原生家庭沒有緣份，所以派養父母來救贖她。那樣重男輕女的家庭，就算不把她送出來，待在那樣的家庭，她也能想象出會是什麼樣的親情。

蘇麗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溼潤“我們和如梁家條件天差地別，可媽媽和爸爸會力盡所能的給我女兒最好的。”

下午柯如梁要去柯老爺子那裡陪他一起吃年夜飯，葉知秋他們的年夜飯提早吃了。兩個男人張羅了一桌子美食，飯桌上，氣氛溫馨融洽。

這是這麼多年柯如梁真正打心底感受到了過年的喜慶和舒暢，他有了歸屬感，自然輕鬆的融入。沒有猜疑，沒有利益，沒有面和心不和。只有家人之間，輕鬆歡樂的吃吃喝喝嘮家常。

“如梁這道黃花魚比我做的好吃。”葉偉由衷的說道。蘇麗也認同的點頭“火候把握的很好。很鮮！”

“爸爸，初二李洋來拜年，你再做一道你拿手的這個炸酥肉。”

“好，沒問題！”

“來來來，舉杯…”

……

“太太，先生說他不回來。”保姆說的小心翼翼，現在的胡麗華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發瘋的精神病。

胡麗華一把奪過保姆的手機，嘶吼道“我自己打，我自己打，他什麼意思，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這麼多年，我受盡白眼，被人戳脊梁骨，忍辱負重，不都是為了他……”

保姆看著癲狂狀態的胡麗華，心裡盡是冷笑和嘲諷。

好意思委屈，你今天的榮華富貴。不是連偷帶搶來的嗎？還有臉說自己委屈？

柯志華看到是家裡保姆電話，摁了接聽。

“老公，今天是除夕，你不回來吃年夜飯嗎？”胡麗華一掃剛才的癲狂。語氣委屈又卑微。

“不回。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看著螢幕一點點暗下去。

“啊”的一聲尖叫。保姆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我要給柯如風打電話，我要給他打電話，他為什麼也不回來，怎麼，他也嫌棄我了，他有什麼資格嫌棄我，我今天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他……”她一邊絮絮叨叨，一邊跌跌撞撞的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