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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攻一守,能立於不敗之地,

一個人用的兵器,往往和他的性格有關,龍一閃人雖高大魁偉,膽子卻最小,又最怕死。

他所以苦練輕功,為的就是要跑得快些,用的兵器招式也以保護自己為先,左手長槍一丈四尺,一槍刺出,他的人還在一丈開外,就先以右手將自己防護得風雨不透,連一點險都不冒,

那邊沈天竹滑到地上,就勢一滾,揚手發出了七八點寒星,帶著尖銳的風聲直打蕭十一郎的後背。

蕭十一郎前胸血流如注,沈璧君手裡的刀尖距離他不到半尺,左面有龍一閃的長槍,右面有沈天菊的軟劍,後面又有沈天竹的暗器。

一霎眼間,他前後左右的退路都已被封死,但他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痴痴地望著沈璧君。

沈璧君忽然反手一刀,向沈天菊的刀上迎了過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替“大盜”蕭十一郎擋這一劍。

但她身子畢竟太虛弱,一刀揮出,人已跌倒。

就在這剎那間,蕭十一郎絕望的眼睛忽然露出一線光亮——

沈璧君的人剛跌在地上,就聽到“格喳”一聲,“噗”的一響,三聲淒厲的慘呼,沈天竹、沈天菊、龍一閃三個都已非死即傷!

原來就在這剎那間,蕭十一郎右手突然閃電般伸出,抓使了沈天菊的手腕,“格喳”一聲,他手腕已被生生折斷。

龍一閃長槍眼見已刺入蕭十一郎肋下,槍尖突然被抓住,只覺—般不可抗拒的力量湧來,身子不由自主向前衝出。

蕭十一郎反手一帶長槍,已將龍一閃帶到背後,競將龍一閃當作了活盾牌,沈天竹發出的七點寒星,全都打在他背上。

沈天竹大駭之下,無暇再變招,只聽“噗”的一聲,蕭十一郎一拍手,就已將龍一閃的長槍刺入他的下腹。

三聲慘叫過後,龍一閃和沈天竹都已沒命了,只有沈天菊左手捧著右腕,倒在地上呻吟。

蕭十一郎甚至連腳步都未移動過。

但他畢竟也是個人,沈璧君那一刀雖無力,雖末刺中他的要害,但刀鋒入肉,已達半尺。

沒有人的血肉之軀能挨這麼一刀。

方才他憑著胸中一日冤氣,還能支援不倒,此刻眼見對頭都已倒下,他哪裡還能支援得住。

他似乎想伸手去找沈璧君,但自己已先倒在桌上。 就在這時,只聽一人大笑道:“好功夫,果然好功夫,若能再接我一鑿,我也服了你!” 這競似雷滿堂的聲音.

笑聲中,只聽“ 呼”的一聲,雷滿堂果然又從窗外飛了起來,全身溼淋淋的,手裡兩隻雷公鑿沒頭投腦的向蕭十一郎擊下!

沈璧君驚呼一聲,將掌中的刀向蕭十一郎拋了過去。

蕭十一郎接過了刀,用盡全身力氣,反手一刀刺出.

雷滿堂竟似在情急拼命,居然不避不閃,“嗤”的一聲,那柄刀已刺入他的前胸,直沒至柄。

誰知他竟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慘呼都未發出,還是張牙舞爪地撲向蕭十一郎。

這人難道殺不死的麼?

蕭十一郎大駭之下,肩頭一個大穴已被雷公鑿掃過,他只覺身子—麻,人已自桌上滑到地下。

就算他是鐵打的金剛,也站不起來了。

只見雷滿堂站在他面前,竟然格格笑道:“你要我的命,我也要你的命,我去見閻王,好歹也得要你陪著。”

他飄飄蕩蕩地站在那裡。似乎連腳尖都不沾地,全身溼透,一柄刀插在他心口,一張臉都已扭曲。

船艙中的燈已打翻了三盞,只剩下角落裡的一盞孤燈,燈光閃爍,照著他猙獰扭曲的臉。

這哪裡是個人,正像是個陰魂不散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