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見過我?”
瞎子淡淡地道,“不管我兩年前有沒有看見過你,現在我卻能看得出,兩年前你絕不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蕭十一郎反道:“你還能看見什麼?”
瞎子道:“我看見了一攤血,血裡有一隻斷手,手裡有一柄刀。”
蕭十一郎道:“你看得出那是誰的血?”
瞎子道:“是誰的?”他笑得更詭秘,慢慢地接著道:“是你的血,'霸氣 書庫 |。'你的手,你的刀。”
蕭十一郎大笑。
瞎於道:“死並不可笑,”蕭十一郎道:“這次我笑的是你。”
瞎於道:“為什麼?”
蕭十一郎道:“因為這次你看惜了。”
割鹿刀,猶在鞘。
刀雖未出鞘,殺氣卻更強烈。
瞎子慢慢地放下了他右手的白布招,突然凌空翻身,右手竹杖刺出。
竹杖是直的,直而硬。
可是他這一招刺出,又直又硬的竹杖卻像是在不停地扭曲顫動著。
這根竹竿竟像是已變成了一條蛇。
毒蛇!活生生的毒蛇。
蕭十一郎第一次看見毒蛇,是在他六歲的時候,他看見的是條活生生的響尾蛇。
那是他第一次被蛇咬,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他只要用眼角一瞥,就能分辨得出三十種以上的毒蛇。
他對它們只有一種法子——一棒打在它的七寸要害上。
他從未失手過。
可是他看不出這條“毒蛇”的七寸要害在哪裡。
這瞎子手裡的毒蛇,遠比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毒蛇都危險。
除了“逍遙侯”天公子外,這瞎子竟是他生平未遇過的最可怕的對手。
他知道自己必?E
第五十一章 迷 情
月下的西湖,總是溫柔妖媚的,無論什麼事,都永遠不能改變她。
就好像永遠也沒有人能真的改變風四娘一樣。
風四孃的心還在跳,跳得很快。
她的心並不是因為剛才那一戰而跳的,看到蕭十一郎扶著冰冰上樓,她的心才跳了起來。
她畢竟是個女人。
無論多偉大的女人,總是個女人。
她可以為別人犧牲自己,但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這世上又有誰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沈壁君心裡又是什麼滋味。
風四娘勉強笑了笑,輕輕地道:“你若認得冰冰,你就會知道她不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很可憐。”
沈壁君遙視著遠方,心也似在遠方,過了很久才垂下頭:〃我知道。”
“我們現在就上去找他好不好?”
沈壁君遲疑著,沒有回答。
風四娘也沒有再問,因為她忽然發現王猛已走出船艙,正向她們走過來。
她希望他不是來找她們的,王猛卻已走到她面前,眼睛還在東張西望。
風四娘忍不住問:“你找什麼?”
王猛道:“我們的老二。”
風四娘回過頭,才發現史秋山早已不在她身後。
剛才被青衣人招回的渡船,現在又已蕩入湖心,船頭上的人,至少已有一半走了。
剩下來的人,有的倚著欄杆假寐,有的正在喝著酒。
酒萊卻不知是主人為他們準備的,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史老二呢?”王猛又在問。
“我怎麼知道。”風四娘板著臉,冷冷地道:“史秋山又不是個要人照顧的孩子,你們又沒有把他交給我。”
王猛怔了怔,喃喃道:“難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