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耳光。
風四娘已跳起來,大聲叫道:“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他?我高興嫁給誰,就嫁給誰,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根本管不著。”
蕭十一郎又怔住了。
風四娘道:“我嫁給他,你難道不服氣?你難道真的認為我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蕭十一郎只有苦笑。
風四娘道:“花如玉,你告訴他,我們……”她的聲音突然停頓,這時她才發現花如玉早巳乘機溜了。
花如玉本就是個絕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的人。
風四娘又跳起來,一把揪住蕭十一郎的衣襟,道:“你……
你……你怎麼讓他走了?”
蕭十一郎道:“我沒有讓他走,是他自己走的。”
風四娘道:“你為什麼不抓住他?為什麼不殺了他?”
蕭十一郎道:“殺了他?他是你的丈夫,你要我殺了他?”
風四娘怒道:“誰說他是我的丈夫7”蕭十一郎道:“你自己說的。”
風四娘叫起來,道:“我幾時說的?”遊十一郎道:“剛才說的。”
風四娘道:“我只不過說,我高興嫁給誰,就嫁給誰,只不過問你,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他?並沒有說他是我丈夫。”
蕭十一郎道:“這兩種說法難道還有什麼分別?”
風四娘道:“當然有分別,而且分別很大。”
蕭十一郎說不出話來,他實在分不出這其中的分別在哪裡。
幸好他早就明白一件事。
風四娘若說這其中有分別,就是有分別,風四娘若說太陽是方的,太陽就是方的。
你若要跟她抬扛,簡直就等於把自己的腦袋往槓子上撞。
風四娘瞪住他,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蕭十一郎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只不過閉住了嘴而已,並沒有不說話。”
風四娘說道:“閉著嘴和不說話難道也有什麼分別?”
蕭十一郎道:“當然有分別,而且分別很大。”
風四娘狠狠瞪著他,自己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除了真正生氣的時候外,她並不是個絕對完全不講理的人。
她生氣的時候也並不太多,只不過蕭十一郎常常會碰上而已。
蕭十一郎也在看著她,忽又笑道:“我剛才說了句話,不知道你聽見了沒有?”
風四娘道:“你說什麼?”
蕭十一郎道:“我說你非但一點也沒有老,而且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風四娘忍不住笑道:“我沒有聽見,我只聽見你說我是個女妖怪。”
蕭十一郎道:“我們兩年不見,一見面你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另外還加上一腳,我說了你五句好話,你一句也聽不見,只罵了你一句,就聽得清清楚楚。”他又嘆了口氣,苦笑道:“風四娘,風四娘,看來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風四娘忽然沉下了臉,道:“可是你卻變了。”
蕭十—郎道:“哦?”
風四娘道:“你本來雖然已是個混蛋,卻還是不太混蛋的混蛋。”
蕭十一郎道:“現在呢?”
風四娘道:“現在你簡直是混蛋加八級。”
她的火氣又來了,大聲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逼著謝天石挖出眼珠子來?為什麼又逼著歐陽兄弟挖出眼珠子來?”
蕭十一郎嘆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替他們抱不平的。”
風四娘道:“我當然要替他們不平,你自己也說過,男人長眼睛,本就為了看漂亮女人,女人長得漂亮,本就是應該給人看的。”
蕭十一郎承認,他的確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