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易就將她救走?”
那本是絕無可能的。
“難道這本就是花如玉自己安排的,故意讓那車伕救走沈壁君?”
這解釋不但比較合理,而且幾乎已可算是唯一的解釋。
“花如玉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苦心得到沈壁君,為什麼又故意要人將她救走?”
“因為他要那車伕將沈壁君送到無垢山莊來。”
‘這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他知道連城壁也一定會到這裡來,他故意要沈壁君和連城壁相見,要沈壁君看看,她的丈夫巳變得多麼潦倒憔悴。”
“為什麼?”風四娘再問自己。
“因為他知道沈壁君是個軟弱而善良的女人,若是看見連城壁為了她而毀了自己,她一定會心軟的,為了讓連城壁重新振作,她一定會不惜犧牲一切。”
“何況她這時已對蕭十一郎傷透了心。”
“可是像花如玉這種人,絕不會做任何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他這麼樣做,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計劃,並不是花如玉自己安排的,在暗中一定還另外有個主使他的人。
“這世上又有什麼人能指揮花如天?讓花如玉接受他的命令?”
“那當然是個比花如玉更深沉,更厲害,更可怕的人。”
“這個人難道就是接替逍遙侯地位的那個人?難道就是故意將千萬財富送給蕭十一郎的那個人?”
“一定就是他!”
“就因為花如玉也是他的屬下,所以花如玉從未真的關心過蕭十一郎的‘寶藏’,他早已知道這‘寶藏’根本就不存在。”
“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樣傲?”
“因為他要陷害蕭十一郎,要別人對付蕭十一郎,也要沈壁君懷恨蕭十一郎。”
“花如玉也當然早已知道‘無垢山莊’是屬於蕭十一郎的。”
“他當然也知道沈壁君發現這件事後,會多麼傷心,多麼氣憤?”
“可是他既然知道連城壁已出賣了無垢山莊,又怎麼能確定連城壁一定會在這裡遇見沈壁君?”
“這難道是連城壁自己安排的?”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唯一得到好處的人,豈非就只有連城壁?”
“除了連城壁外,也沒有人知道蕭十一郎在這裡,那請帖是怎麼會送到這裡來的?”
“難道這所有的計劃,都是連城壁在暗中主使的?難道他就是接替逍遙侯地位的那個人?”
風四娘一連問了自己五個問題。
這五個問題都沒有解答——並不是因為她不能解答,而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解答。
她的確不敢。
——連城壁就是“那個人”。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風四娘全身就不禁都已冒出了冷汗。
事實的真相若真是這樣子的話,那就未免太可怕了。
風四娘甚至已連想都不敢去想,她簡直無法想像世上竟真的有如此殘酷、如此惡毒的人。
但是她也一直知道,連城壁本就是個非常冷靜、非常深沉的人。
像他這種人,本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如此潦倒憔悴的。
他一向將自己的聲名和家世,看得比世上任何事都重。
連家世代豪富,產業更多,一個人無論怎麼樣揮霍,也很難在短短兩年中將這億萬家業敗光的。
何況,連城壁自己也是個交遊極廣、極能幹的人,他怎麼會窮得連“無垢山莊”都賣給了別人?
這世上又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麼大的膽子,敢買下無垢山莊來?
就算真的有人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