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封欽那件事開始,我就得罪她了”
“那不一樣吧”
“是,不一樣。怎麼和你說。。。你知不知道,不動展喬,我就得帶著這些不知道誰的小姑子,誰的門生,誰的媳婦,誰的女兒,呼呼啦啦一窩蜂的去朗季城。
這個講價錢,那個不服管,各自擁兵,蕭然。。。我們不是去郊遊的,好好的不內訌,到時候把他們拉回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就勝利完工。
我們是去拼命的!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那不同於旁的,不聽帥令,就會兵敗如山倒!”
“。。。。。。”
“到時候,還脫得開一個死字麼?”
“這些人,只能聽我的,不聽號令,只能死。侮辱主帥枉尊自大,就和展喬一樣,她叫得越久,大家記得越清楚。我不想殺完一個有一個,沒打仗先損失兵源”
蕭然雙手發冷
“。。。可是。。。你這樣豈不是埋下禍根。。。那。。”
“蕭然,就算我對皇太女言聽計從,俯首帖耳,該除了我,她也不會手軟的。這一點,我太清楚了”
“。。。。。。。”
“而從我掌兵百萬開始,我就是個需要除掉的人物了,想要活命,只有先打贏朗季城這場秦越之戰”
蕭然突然抬起頭,一把捉住君煦的手,目光殷切
“你走吧!你本來就不是。。你。。。本來就不應該。。我”
君煦淡淡一笑,回握住她的手
“從我開始踏入這種宿命,我就是了。然兒,謝謝你,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只是聽聽就夠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你恨不恨我。。。”
君煦目光一凝,呼吸有些滯
“這是。。命運和我的對決。。與你無關”
“你。。。到底叫什麼?”
君煦站起身來,正了正衣襟
“我叫沈達”
蕭然捧著茶,有些呆,軟軟的坐在早上的陽光裡,君煦披上軟甲
“有一天,我希望你能脫離這種環境,去一個幽靜的山谷,蓋個茅屋,種上滿院子的藥材白色布衣,製藥著書。你不適合這裡,蕭然,你不會被染髒,就會被吞噬”
蕭然垂下眼睛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為什麼不會,我說會,我就能辦到”
蕭然推開茶杯,撲倒在案子上,悶悶的說
“別對我好!!我內疚!!!!”
君煦好笑的回頭笑道
“你內疚哪門子,有病”
君煦走了,帳篷裡剩下了蕭然一個人,固執的牢牢趴在案子上,陽光透過天窗,明朗,空氣清新,帳外傳來集合的號角,整齊的腳步聲,集合時候的號令。
那個人,弄出了無數訓練的方式,開始有條不紊的執行。顯然,展喬掛在那裡,從聲音就能聽出來,這訓練的人們都精進了不少。
她問過,如此簡單的走步有什麼好練的,那人笑著回答,打仗也不是都是刺激的,也有乏味單調的時候。衝鋒時,聽號令要英勇無畏,視死如歸!守城時,聽號令要有條不紊,細心謹慎!這才基本算是個兵。
走步幹什麼?就是要他們習慣,什麼叫號令,什麼叫聽號令!天天想些烏七八糟,就看看展喬和那五百反兵。不想死就要改,改到本帥覺得你可以活,你可以成為兵。可以上戰場,那麼,該給你的珠寶黃金,美人駿馬,報給朝廷的將位侯位,一概不會少了你的!
本帥這裡,只有聽號令人立的軍功,沒有什麼出身後臺,一視同仁!
蕭然眨眨眼,淚水又濡溼了衣袖,這麼個人,如果不被拉到沈達的命運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