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清栩,少了幾分出塵脫俗的縹緲,在華麗宮裝的映襯下,那張堪稱絕色的容顏更加美得驚心動魄。
“怎麼了?”注意到我有些古怪的目光,清栩不由自主地打量自己身上有何不妥,顯然,對於這身裝扮他自己也很彆扭。
“清栩,你這樣很像新娘子。”我脫口說道。
“你……”清栩臉上一紅,隨即薄怒地瞪了我一眼,“就你廢話多!”
“呵呵……”我乾笑了幾聲,轉過話題,“那個,清栩,你覺得戈裡德決定留宿在花月樓會不會有什麼不對?”
“應該不會。”清栩皺了皺眉道,“也許原本就是我們想多了,雖然幻玉是暝河的人,但他們彼此心照不宣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一種默契。戈裡德在花月樓反而是最安全的,因為一旦他在這裡出事,暝河就脫不了干係,以暝河的心機,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戈裡德好色卻不碰幻玉這種絕色,大約是怕床第之間洩露機密罷了。嗯……以他的身份,原也不該隨便就從青樓帶人回府上的。”
“那麼我們在花月樓剪除戈裡德的話……”我沉思道。
“那是暝河的問題,何需我們操心。”清栩哂笑道,“再說,他既然讓我們殺,自然是做好準備了。”
“說的也是,我們只管殺人就好。”我想想也笑了起來。
“走吧。”清栩又戴上面紗,抱起古琴,一面道,“再不出去的話,那位城主大人就等不及了。”
“我也去?”我愣住了。
“計劃有變,一起去吧。”清栩自然地道,“反正小五說了,你是個下等貴族,因為得罪了戈裡德被髮配到西大陸,所以蒐羅了美人準備去亞克海求告。”
“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跟著他走,待得反應過來,直想把小五揪回來再暴打一頓,比我原本預想的還要誇張,當時清栩沒直接滅了他真算他祖上燒了高香了!
“站住!”突然間,兩聲大喝將我從沉思中拉回來。
我霍然一省,才發現已經到了廂房門口,兩個彪悍的守衛將我們攔了下來。
“你,一個人進去。”檢查了我們沒有攜帶兵器後,兩人把我們帶到外間,一個守衛指指裡面的套間。透過粉色的紗簾,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顆巨大的肉球,幻玉則侍立在一邊。
我和清栩對望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想必這幾天工夫裡,戈裡德已經調查過我們的來歷,不過西大陸形勢複雜,卻是調查不到什麼太有用的東西的,所以他的訊息來源應該是日落之城。根據現有的劇本,我算是來“上貢”的,就算戈裡德有什麼話,至少也要先享用了“貢品”才會召我進去說。
“是是。”我故意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藉著低頭的姿勢掩去眼中的怒氣。
“美人兒,還不進來?”戈裡德懶洋洋地道。
清栩又回頭望了我一眼,慢慢地掀開紗簾走進去。
“行了,把臉上的東西去了吧。”戈裡德站起身來,語氣又熾熱了幾分。
“是。”清栩順從地抬手,揭開面紗。
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我也聽到了戈裡德抽氣驚歎的聲音。
我暗自捏了捏拳頭,在心裡咒罵不已,該死的肥豬!他要是敢碰了清栩一根頭髮,我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那麼,幻玉告退了,城主大人慢慢享受吧。”幻玉輕輕一笑。
“去吧去吧!”戈裡德不耐煩地揮揮手,目光卻死死地在清栩身上打轉。
幻玉掀簾而出,與我擦身而過時,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我心下一定,知道外面的城衛軍他會應付,打量了一下環境,除了裡面的清栩和戈裡德,只剩下兩個看守我的城衛軍,幾乎可以無視,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在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