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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後世的磚家實在是太多,對此鞏凡絕對那是心有餘悸,弄來這種人那真的是活祖宗。

任若海覺得不可思議。

“兄弟,那是將作監!你總不至於眼晴大到連那裡也看不上吧?要說大宋水準最高,那裡還敢跟它比?對請動他我本來是沒指望的,只是聽說此人是因為對工藝不滿,想要革新,而上司堅決反對,認為是背離祖宗之法,才結得怨。

聽了這話我才覺得值得跑上一趟。說不定你們兩個都不喜用祖宗之法的人能說到一起雲,在這一點上我倒是對你有信心,如果拿得出讓他心動的東西,是有可能請動他的。”

車子跑了兩個多時辰,最後到了城外,停在一家農家小院前面。下得車來,兩人第一個動作就是活動腰骨,再趁人不注意,趕緊伸手去把用來坐車的部位好好揉搓,就這一路下來早就顛得麻木得不行了,一點知覺也沒有。

收拾停當,下人去敲了門,一位壯漢出來了,看到他們一行有些奇怪。“你好,這裡是端木家,請問有什麼事?你們找誰?”

“哦,在下廣州任家,與端木老爺子有約,特來拜訪,不知他老人家在也不在?”

壯漢立即想了起來,這約定也有幾天了,一直沒人過來,他們也就沒放在心上。“請,請進,請客房奉茶,稍等俺去通報家父。”

院子挺大,鞏凡看到四面角落裡一般會長雜草的地方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不由又是一皺眉。這不光說明這家人細心,更能說明他們有著長期居住的打算,似是要落地生根,才會把這裡收拾得近乎一塵不染,讓說服的可能又小了幾分。

更重要的是,似乎這個端木老頭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院子裡一樣鐵匠們常用的傢伙也沒有,跟個普通農家小院完全沒有區別。

直至進了客房,鞏凡才看到一直想看的東西。客房整個的一面牆都作成了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林林總總的礦石樣品。那壯漢告了罪,去後院叫人,一個婦人上了茶也就下去了,看那樣子應該是壯漢的妻子。

踱步到了架子邊,裡面至少也有二三十個品種,而鞏凡認識的沒幾樣。那個發綠的孔雀石是銅礦的,還有一個紅的是鐵礦石,剩下就基本看不懂了。再往邊上看,那裡掛著一把劍,好奇的按了一下,卻是一下就按彎了下去。

取下撥了出來。這是一把軟劍,彈了彈,聲音不錯,而且也開了鋒,挺利的。鞏凡一下有了興趣,他從來沒想到這個時代,就已經有軟鋼發明出來了,而且效能不錯,要知道作劍的那都得是好鋼,不光是彈性好,必須也得有足夠的硬度才有用處。

而這兩者之間是剛好是一對矛盾。裡面的平衡很是不好掌握,任若海也渡了過來,拿起皮鞘,“咦,鯊魚皮的鞘,這傢伙可不容易找。怎麼,喜歡這東西?這可是個冷門,不是誰都會使,一個不好可就把自己割傷了。”

壯漢到了後院,一老頭兒正弄了點小菜,一小碟子煮黃豆和別的幾個冷盤,又抱了個茶壺,也不是知是茶是酒,不時來上一口,在自得其樂。

“阿爹,那位家裡作海鹽生意的任公子帶了個人來,是個十五六的少年,看不出作什麼的,只是人透著精神,不知是那家的公子,……正在客房裡等,您是不是見見?”

“見他作什麼?”老頭瞪起眼,“一個毛頭小子,那老任家的不知聽信了他什麼,居然說想建起什麼新式高爐來!連吃鹽都沒有吃夠年紀的人,要不是吹牛,就是發了昏胡說!你就不會說你爹不在,出門了,非要讓進家來作什麼?”

“阿爹!”這話壯漢實在不愛聽。“任家是這裡的坐地虎,人家在這裡根深葉茂,平白得罪了人卻是作甚麼!管他是吹牛還是發昏,關我等甚事?您就只管聽,不去應就是,難道他還能綁了你去?咱家眼看就得久居在此,正是求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