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盡頭,辨不出對錯,卻走一步,少一步,沒有退路。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隱忍和堅持。
他從很早開始,就不再言苦。
他從來沒有說過,亦笙卻因著父親和紀家的關係,多少能瞭解他身上的擔子有多沉,所以即便心裡因為他不能時常陪自己而遺憾得要命,卻也並不胡攪蠻纏。
伸手將水盆裡洗乾淨的衣服撈出來擰乾,這個動作做起來已經很熟練了,再不會如初來乍到時那樣,將深色衣服和淺色衣服放到一塊去洗,結果將自己最鍾愛的一條白裙子染成了大花袍。
“亦笙你怎麼還在這裡?紀桓不是要帶你出去的嗎?”
亦笙聽得聲音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