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臉色慘白,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冷冷道:“我要的東西他不肯給,那他想要的,我也不會予他。”
卯九被強迫換好了衣服,信王直接拔出劍指著白羅羅,他對卯九道:“你要是在皇上面前漏了陷,就永遠別想看見你主子了。”
卯九的臉色和白羅羅此時已相差不多,他咬緊牙喚了聲王爺。
信王卻哈哈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裡卻有了水光,他說:“你要的,我不給!”
話語落下,卯九便被人帶了出去。
白羅羅覺得這信王真是瘋了,他道:“我皇兄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卯九是假的!”
信王冷冷道:“若是他要死了呢?”
白羅羅一愣。
信王說:“一個將死之人,還會那麼聰明麼?”
白羅羅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荒謬極了,他憋了半天,憋了一句:“你不會是喜歡皇兄吧?”
信王手上的劍一抖,在白羅羅臉上劃出一道血痕。這動作的一味如此明顯,幾乎等於已經給了白羅羅答案。
白羅羅對系統說:“我感到我好想知道了什麼皇家密史。”
系統冷漠的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白羅羅說:“早死早放假。”
系統說:“死的太早小心提成被扣。”
白羅羅想了一會兒,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他都在這個世界折騰這麼久了,好像這會兒死了的確是不太划算的。
信王見白羅羅臉上了然的神色,有些惱羞成怒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你們兄弟二人,還真是都那麼討人厭。”
白羅羅有點委屈,心想大兄弟我也沒做什麼啊,你都把我臉劃破相了,我還沒找你說事兒呢。
信王冷冷道:“等著吧,有好戲看呢。”
兩人在屋內坐了一個時辰,待天快要大亮之時,皇城裡響起了沉悶的鐘聲。那鐘聲連綿不絕,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
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信王的臉色就一寸寸的白了下來,他沉默的看著窗外從雲層那頭浮起的曙光,神色冷漠又蒼涼。
隨後屋外便有人敲了敲門,信王淡淡的將他喚進來。
那人進屋行了禮,又看了眼還在床上沒衣服可以穿的白羅羅。
“說吧。”信王沒有把白羅羅放在眼裡,因此也沒有避開他。
“皇上駕崩了。”那人穿著宮內侍衛的衣服,跪著道,“將王位傳給了肅王殿下。”
“我就知道。”信王冷笑。
那人不敢吭聲。
信王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他道:“若是他在底下知道繼承王位的不是他弟弟,而是一個低賤的影衛……又該是何種表情呢,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白羅羅看著信王的笑容,卻莫名的覺得他在哭。
信王又道:“走吧,再晚一些,城裡就要禁嚴了。”
他一揮手,那幾個站在白羅羅身後的侍衛,就將還在床上的白羅羅抬上了馬車。
白羅羅渾身無力的上了馬車,見信王也坐上來了,他眼巴巴的問信王:“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信王伸手摸了一把白羅羅的臉,冷笑道:“當然是帶你去個好地方了。”
白羅羅:“……”他看著這信王的臉,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腦子裡那個坑人的系統了呢。
為了防止白羅羅出聲,信王還給白羅羅嘴裡塞了個布團。
按理說此時皇城內禁衛森嚴,可信王卻輕輕鬆鬆的出了城,一路上甚至連個檢查的人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把白羅羅也帶了出去。
就這樣,被裝在馬車裡,白羅羅不捨的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開始了悲慘的搬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