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毫不在意地笑。
藍道夫倒抽一口氣,走上前,他快速地推開顧天昂,將她一把抱起。
“我要帶她回總部。”藍道夫說完,便向外走去,顧天昂則跟在後頭。
“走吧!”黑嚴司叫喚仍舊在發愣的顧天祈,跟著轉身離開。
“等等我。”顧天祈快速回神,也跟了上去。
“還有多少時間?”行走間,藍道夫急切地問著身旁的顧天昂。
“不知道,以她身子的情況來判斷,不超過一個月。”
藍道夫低下頭看著緊閉上眼的路憶遙,內心感到相當不安。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就這麼死去。
就算要陪上他這條命,他都要讓遙遙活過來!
“她還是不願意。”從樓上走下來的藍道夫搖搖頭說,臉上淨是無奈。
“她不願意找出解藥,不願意救自己。”顧天祈站起身,準備上樓勸勸遲遲不願意把蒂維娜成分說出來,也拒絕接受治療的人兒。
“沒用的。”藍道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往嘴裡倒。
“為什麼沒用?”走到樓梯口的顧天祈聽他這樣說,停住了腳步。“只要瞭解她用了哪一些成分,以她的能力,再加上顧天昂,還有我的醫治,解藥並不難找出。”
“她是因為你,是嗎?”黑嚴司冷冷地看著藍道夫說。
“是這樣嗎?”顧天祈疑惑地望向只顧著喝酒,不發一語的男人。
“沒錯,她是因為我。”一想到此,藍道夫又拿起酒,不斷灌進自己的嘴裡。
“趁現在還沒發作,殺了她如何?”這時,成員之一的霍勒自大門走了進來,聽見眾人的談話,他冷聲說道。
“就算她死了,身上的蒂維娜也不會因此消失,只怕會傳染得更嚴重。”絲毫不理會藍道夫朝他投射而來的森冷目光,顧天昂冷靜地分析。
而且,還是從他們這裡先開始。
“那更糟,再說,藍道夫也不會答應讓她就這麼死了。”顧天祈看見藍道夫的眼神,想也知道他絕對反對到底。
“這可真有趣,人不能死,解藥又沒有,那該怎麼做?”霍勒冷笑了一聲。
聞言,藍道夫又灌了一口酒。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她已經很虛弱,怕是快撐不住了。”顧天祈著急地問。
蒂維娜要是一擴散,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並不是沒有辦法。”黑嚴司想了很久後,終於出聲。“只要讓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念頭。”
“你說的倒簡單。”顧天祈冷哼一聲。“小美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能讓她不得不活下去?”
“她愛你吧!藍道夫。”顧天昂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愛他?藍道夫苦笑。
他能夠肯定,喪失記憶前的她是愛他的,但現在?他已經無法確定了。
“媽的!你到底還要喪志多久?一點也不像過去的你。”黑嚴司站起身將藍道夫手上的酒一把搶走。
這些日子來,他看夠了他這落魄失意的模樣!
“你竟然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到底在搞什麼?要是真有你所謂的愛情存在,就該表現給我們看,讓我看看你的愛情有多偉大,不要只在這裡喝酒!要是真沒辦法,我現在就上樓去把她殺了,反正只是個女人,多一個少一個都沒差別,大家跟著一塊死!”
“黑嚴司,你就別再刺激他了。”顧天祈將黑嚴司給拉開。現在說這種話,無疑足雪上加霜。
沒想到藍道夫竟然露出了微笑,雙眼也瞬時恢復了光彩。
黑嚴司說的沒錯,自己要是再這麼委靡不振,遙遙永遠也不會好,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倒不如……倒不如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