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優美的健碩雙臂,精瘦的腰,都大剌剌地展示在她眼前。
“你……幹嘛不穿件上衣!”黎樺氣得破口痛罵,極不自在地轉開視線。“不怕冷也不用這樣!”
“一點也不冷。”顧惟軍懶洋洋回答。他伸展著自己健美傲人的體魄,很愉悅地發現,黎樺的耳根子慢慢紅了。
再怎麼說,他在男女經驗方面,雖算不上閱人無數,也可以說戰功彪炳。黎樺這樣彆扭的反應,讓他看在眼裡,只能……暗暗得意。
好吧,也許他沒有高致勤那麼陽光開朗,也許他沒有韓醫師那種睿智的帥氣,不過……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一手撐住小桌,他故意傾身打量,靠得很近,講的話卻輕描淡寫:“我就說不冷嘛,還有點太熱呢,對不對?”
“你……你離我遠一點!”黎樺受不了那迫人的男子氣息,很煩似的撇過頭,還把從寬肩上滑落到桌面的厚毛巾狠狠甩回去。“毛巾拿走!肩膀受涼不是什麼好事!自己是運動員還不注意!”
顧惟軍還是扯著嘴角,痞痞地笑:“我又不是投手,肩膀沒那麼嬌貴。”
“隨便你!”
拋下這一句,黎樺實在受不了那幾乎讓她透不過氣的壓迫感,起身就想逃開。
結果,還沒跨出兩步,就被拉了回來。
然後,她被緊緊攬住,圈抱在那困擾了她一整個晚上的雄渾胸膛前。
“放手……”掙扎與斥責都軟弱無力,事實上,她鮮少有這麼無助的時刻。
長久以來的張力與躲避,曖昧與迷霧,都在此刻明朗化,成為逃無可逃的正面相對。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心跳得好快好猛,她掌下貼伏著的胸膛堅硬而滾燙,右掌心還感受到一樣狂猛的心跳。
沉厚的嗓音低低迴蕩,像在問她也是問自己:“躲得了一輩子嗎?”
“我沒有躲!”微薄的抗議響起。
顧惟軍笑了。他的笑聲低沉,隆隆地在胸腔震動,傳到貼在胸膛上的手心。“沒有躲嗎?那你留在日本幹什麼呢?”
“我之前是念書,現在是工作……”
“唸完書就回去嘛,臺灣不是沒有工作給你。”健臂熟練地下滑,圈住緊俏的腰肢,密密收緊。他幾乎舒服得嘆出一口長氣。
這樣契合的曲線,不同於其他女性的嬌弱,她鍛鍊得宜的身體光滑緊緻,充滿活力。回異於常常聞到的花香果香,她身上只有一股極淡的香皂味,卻清爽好聞得令顧惟軍埋首深嗅。
“這……關你什麼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怒斥,此刻,她真真切切發出長久以來的疑問。“為什麼……要管我?”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糾纏,在好不容易快要忘記的時候,又突然出現……
“你不知道嗎?”低沉魅惑的嗓音悠悠回答:“小樺,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的氣息,他的嗓音,他的一切都令人眩惑。在他懷中,自己彷彿被脫去堅硬的外殼,如此柔軟細膩,感官全部甦醒,連粗糙指掌的撫摩,都讓人顫抖……
等一下!他,他在做什麼!
男性有力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溜進上衣裡,圈著她的腰,熨貼在細膩光滑的面板上,緩緩遊移,很享受似的長長嘆氣。
“不要這樣!”黎樺結結實實被嚇著,她用力想推開堅硬胸膛,卻文風不動。急得抬頭要抗議,卻剛好承接俯下來的性感薄唇。
他沒有猴急地掠奪她的唇,只是溫和地輕吻她的額際、眼角、耳畔……
“你太緊張了,肌肉繃得好緊。放鬆一點吧。”醇厚的迷人嗓音在她耳際誘哄著:“還是,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照說她這樣一個從小看慣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