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侯夫人卻沒有立即往自己院裡去,而是去了葉邵揚的書房。
葉邵揚正站在桌案前畫畫,丫環巧蘭站在一旁磨墨,偶爾微偏了頭,溫柔地看葉邵揚一眼,見到葉邵揚畫得認真,額頭冒著細汗,便乖巧地拿了繡帕給葉邵揚拭汗。
侯夫人進去時,正好就看到一幅翩翩佳公子紅袖添香的美景,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也不多說,走上前去,拍的一巴掌向巧蘭打去,大聲道:“將這狐媚子給我拖出去賣了。”
葉邵揚大驚,忙攔住侯夫人道:“娘,您這是怎麼了,巧蘭她犯了什麼錯?”
侯夫人鐵青著臉痛苦的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揚兒,你要給娘爭氣,要好好讀書啊,不能被這些狐媚子擾了心神。”一看桌上葉邵揚畫的正是巧蘭,那畫只畫了一半,卻是將巧蘭的風韻全都聚於畫面,更是心火直冒,抓起那畫便撕了個粉碎,眼裡流出淚來。
葉邵揚一見侯夫人哭了,心也慌了起來,掀了袍子就跪了下來:“娘,我錯了,我以後會用心念書,為您爭氣的。”
看著兒子那張俊逸溫潤的臉,侯夫人的心又軟了,伸了手去扶葉邵揚起來,關切地問道:“你那病,可又曾發作過?”
葉邵揚聽得臉一白,眼裡閃過一絲痛色,低下頭道:“沒有,近一個月沒有發作了,娘,您不要太擔心了,都好些年了,兒子也還是活得好好的,應該沒事的。”
侯夫人長嘆一口氣,拉著他坐到一旁的繡凳上,愛憐地撫著葉邵揚的臉道:“娘沒本事,暫時不能給你應得的東西,但不管如何,你的命娘是要保住的,就算吃再多的苦,娘也不怕。”
卻說素顏坐在馬車裡,伏在大夫人懷裡又哭了一場,終是又痛又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馬車行到半路,卻是突然停了下來,藍大夫人不知道發生何事,讓紫晴掀了簾子去看,紫晴依言看了前方一眼,俏麗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大大的杏眼也驟然明亮了起來。
紫綢看著就覺得奇怪,扯開她,自己掀了簾子看去,頓時沉了臉,回頭對大夫人道:“中山侯世子在前面攔下了大老爺的馬車。”
大夫人聽得眉頭皺了起來,垂了眼看懷裡的素顏,不由悲從中來,當初,若自己堅持,素顏應該還是嫁給了中山侯世子吧,中山侯夫人那樣喜歡素顏,又怎麼會打罵欺虐於她,可憐的孩子,若不是要救大老爺,又如何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上官明昊騎著馬追上了大老爺的車,他翻身下馬,玉樹臨風般立在大老爺的馬車前。
大老爺無奈,他此時也不願意看到上官明昊,當初是藍家執意要退掉這門親事的,如今女兒嫁得不好,人家找在上前來,定是奚落自己的,何必送上前去給人笑話?
上官明昊似是知道大老爺的心事,恭謹的在馬車前行了一禮道:“世伯,小侄這廂有禮,小侄聽說大妹妹受了委屈,送些藥來看望大妹妹,並無他意。”
聽了這話,大老爺再窩在馬車裡不出去就是失禮了,他無奈的掀了簾子下車,乾笑著對上官明昊道:“世侄有心了。”
卻並不去接那藥,心裡卻在想,這上官明昊的訊息也太快了些吧,轉頭又想起方才在寧伯侯府鬧時,好多人在圍觀呢,先頭之想著出侯夫人的醜,沒想到這一些,如今連中山侯府都知道了,這滿京城裡,怕是不少人都知道,藍家大姑奶奶嫁得不好了吧,一時心裡又酸又痛,酸是失了面子,痛是心痛女兒,更是可惜了眼前這個俊逸多禮的少年。
上官明昊見大老爺並不接他的藥,爾雅一笑道:“世伯,這是宮裡來的最好的傷藥,聽說大妹妹傷了額頭,塗了這藥定不留下疤痕。”
大老爺聽得就心動了,他也擔心素顏頭上會破相,伸了手正要接,另一隻手卻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