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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樓安裝著防盜門,窗上安裝著防盜網,只有我們一進去,防盜門就會反鎖,木門就會關閉,裡面的所有響聲,外面都聽不見。要從八樓逃脫,是不可能的。
七樓應該是他們經理主任級別領導的辦公室,裡面的人數相對較少,但是,客廳裡每天都會坐著三四個面目兇惡的大漢,抽菸和開門關門是他們每天所有的工作內容,這些類似保鏢保安之類的人,一看就絕非善類。要從七樓逃跑,也絕不可能。
在這個傳銷團伙裡,我們所有外來戶的級別都相當低,沒有資格離開這幢大樓,沒有資格再去接新人。
除過大志。心狠手辣的大志成為管理我們的一條狼犬。
大志又逼迫我來寫電話號碼,他說,所有有可能加入我們團隊的人,都要努力爭取。
可是,我該寫誰的電話號碼?寫誰,就是害誰。
親戚,那是萬萬不行的。別說我家都是窮親戚,就算有錢親戚,我也絕對不會拉他們下水。同事,一打電話就會露餡,大志們就會知道我的記者身份。朋友,朋友裡面倒是能夠找到一些,但是,我一定要找到絕對不會加入他們團伙的人。
加入傳銷團伙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把自己的交際圈子來一次梳理,來一次整合,看看自己都有哪些朋友。這也是對自己這些年生活的回顧。
我寫出了幾個電話號碼:畫家、站長、局長、主管、老巫婆。而像唐姐、嬌娘等人的電話,絕對是不能寫出來的。
畫家那時候已經買了手機,他在西藏刻苦畫畫,就算做生意能夠賺到一座金山,他也不會動心。站長管理著一個發行站,他是一個事業心極強的好哥們,一向看淡金錢。局長貪汙腐敗,坐擁幾百萬,他才不願意來做生意。主管和老巫婆肯定早就換了電話號碼,這些做黑生意的人,警惕得像只狐狸,寫他們的電話號碼只是濫竽充數。
唐姐和我分開已經一年多了,她不知道她生活怎麼樣,我默默祈禱她別再做站街女,過上衣食無憂的正常人的生活。嬌娘應該結婚了吧,我一直對他心有愧疚,願她的老公會好好愛她,好好寵她。
那天中午,我先給畫家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接通了,畫家的聲音黏黏煳煳,好像還沒有睡醒。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絡,突然聽到畫家的聲音,我很激動,聲音都顫抖了。然而,按照傳銷團伙的規則,我一定要保持自信,一定要高姿態,我頓了頓,就先談起了自己的情況;又按照他們的制度,每次通話不能超過三分鐘,所以我就一直在說,讓畫家沒有插嘴的機會。我說我在這裡做生意賺錢了,準備買輛賓士開到西藏來看他,如果他願意,我就開著賓士拉著他走遍世界。
我信口開河,胡吹冒撂,讓大志很不滿意,他用指節在我的肋骨上狠狠地戳了戳,我只能閉口。
畫家在電話那頭說:“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你變得不是你。”
我暗自高興,我就盼望畫家會懷疑這一切,我曾經給他說過,此生的理想就是成為名作家,並不在乎會有很多錢。而剛才的吹噓顯然很不符合我的性格。
畫家很瞭解我。
接著,我又給站長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又故伎重演,我正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站長突然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你他孃的給老子住口,就憑你個書呆子還能一月賺幾十萬,你騙鬼去吧。”
我心中更高興了,可是還要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我說:“現在不能賺到幾十萬,並不能代表以後就不能賺到幾十萬,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們的未來燦爛無比。”
站長生氣了,他毫不客氣地說:“你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