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仙城連著它背後的煉獄火山受著地火的炙烤自然是紅土遍地,植被稀疏。而元江另一邊卻是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崩山,撲面就是一股刺骨寒氣。
狐嬉帶著十方飛到雪崩山和破陣平原的交界處落下,道:“我師傅生性古怪,不願見生人,你就在這邊等我吧。”說著抱起虎猙獰緩緩將山中走去。帶過平原上的黑土,踏上鬆軟的雪地,留下兩行漆黑的腳印。
十方駐足在平原上古樹下,北邊的寒風吹來,帶落一地的卷著黃邊的落葉,也帶起他思緒連連。
七年前,自己也曾到過這裡,就是在這裡受到銀髮素顏的鬼仙瓔珞的點撥,撩撥起自己的復仇之心,開始了現在的漫漫征程。
而這裡,50年前上演過形式逆轉的破陣大捷之役的破陣平原,能否在不久之後重現歷史,再次上演一場顛覆之戰呢?
妖族的七件聖物眼看就要備齊,估計很快就能重演千萬妖眾大軍長途西征的一幕了吧。
想到聖物,十方又掏出懷中的天地乾坤看了看。
翠綠的玉環現在已變得冰涼沉靜,只有提起環中的紅纓,才會輕輕旋轉起來。果然是離開了聖物所在的無極海的緣故。
十方猛然想起,自己為救起虎猙獰貼近巡海夜叉之時,胸前也曾有過劇烈的灼熱感,只是當時急於救人,沒顧得上去留意,現在回想起,那般焦灼應該是貼近聖物封印才有的感覺,難道另一件聖物在魔鬼般的巡海夜叉身上?
此時,雪崩山一個巖洞內,狐嬉把虎猙獰放平躺好,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身前是一個瘦削的背影,黑紗從頭裹到腳,看不清面容。
“怎麼,你有空來看我了?”黑衣人緩緩問道,卻是個女子的聲音。
狐嬉微微抬起頭,畢恭畢敬地答道:“弟子思家心切,流連多日,未來探望師傅是弟子的不是。不過弟子今日來還有一事相求。”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道:“你若無事,估計還不會來了。什麼事?說吧!”
狐嬉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急忙道:“家父今日被無極海中的巡海夜叉所傷,生命垂危,尚存一息,懇請師傅相救!”
“巡海夜叉?”黑衣女子緩緩轉過臉來,但微弱的燭光下,黑紗半遮面,仍是看不大清楚容顏,只是一縷銀絲從面紗後滑落出來。只見她走到虎猙獰身邊蹲下,伸出兩指抵到他的頸項間。
片刻後,黑衣女子收回手,站起身來,對狐嬉道:“他是急火攻心,又被巡海夜叉翻起的巨浪震傷了心脈,胸間有些淤血罷了,本無大礙。”
狐嬉聽見師傅這樣說,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有有些疑惑,問道:“父親未被巡海夜叉刺傷?那他怎麼還未醒來?”
黑衣女子看了眼狐嬉焦慮的臉,搖了搖頭,冷笑兩聲道:“他若是真被巡海夜叉手中的三叉戟刺到,早就該碎屍萬段,連血肉都不剩了。”
“啊!”狐嬉驚恐地瞪大雙眼。想當時父親奮不顧身地救自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算他命大。”女子緩緩走回到屋內桌前,開啟一個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遞過去,“這是活血化瘀的金創散,你喂父親服下,不出兩個時辰就能醒來。”
“多謝師傅!”狐嬉急忙上前從女子手中接過藥,又撬開虎猙獰的嘴,取水將藥灌了進去。眼看著虎猙獰蒼白的面上逐漸浮現一絲血色,狐嬉不禁轉憂為喜。
黑衣女子看著身前這一幕,眼中隱隱有些觸動。盯了半響後,卻是搖搖頭,輕嘆一聲轉過臉去。
“你們去無極海中尋到巡海夜叉,是為了聖物天之昊鏡吧?”黑衣女子忽然問道。
“什麼?”狐嬉轉過臉,驚愕地望向師傅。“巡海夜叉身上有聖物?”
黑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