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連夜種好的繡線菊,在剛種上的時候,還有些蔫了吧唧的樣子。經過一晚上土壤的滋養和一上午的日曬,已經逐漸恢復了光彩。安夏接了水管,沿著院牆澆了一圈。澆完水後,安夏拿著園藝剪刀修剪了一下繡線菊的枝丫。
其實安夏也並不太會種花。她還是昨天晏北辰說要種繡線菊後,臨時搜了一下。繡線菊其實很好養活,只是枝丫會亂長,最好給它修一下。
修剪後的繡線菊,會沿著院牆爬滿整個牆壁,到時候花苞盛開,能開兩季。
昨天他們去拿繡線菊花藤的時候,花販老闆說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花藤,上面的花苞要開未開,開出來就是繡線菊最新鮮的樣子。
安夏沿著院牆,修剪了一圈,等修剪完後,她伸展了一下有些酸澀的腰。然後就蹲在牆壁的陰影中,看著繡線菊的花苞。
現在仔細從這些花藤中找一找,其實已經有一些已經開了的花了。安夏看著生機勃勃的繡線菊,心臟也像是被花苞鼓得滿滿的。
在看了一會兒後,她拿了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姐姐。
發給姐姐後,安夏將修剪掉的花藤收拾歸攏了一下,而後,她回了別墅,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等換完衣服,安夏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太陽已經有西斜的跡象了。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看到時鐘上的時間,安夏抬頭看了一眼晏北辰臥室的方向。二樓臥室的房間,房門依舊緊緊關閉著,少爺還沒有起床的跡象。
早上少爺賴了床,起床比較晚,吃早飯的時候就十點了。但是因為剛起床,他早飯沒吃多少。而中午,因為極速光輪恐高,回來也是沒吃午飯就睡了。這麼算來,他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安夏收回目光,起身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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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辰在睡覺的時候,臥室的房門向來是不鎖的。安夏開啟房門進去後,直接走到了他的床邊。
床上,晏北辰枕在枕頭上,還在熟睡。
安夏不是第一次見到晏北辰睡著的樣子。而她好像不管看到幾次,他在睡著的時候,眉頭永遠是蹙著的。
他並不是個性格凝重的人,反而在清醒的時候,他的性格永遠是輕鬆愉悅的。而他只有在睡著的時候,神情才像是放下戒備,露出他最真實的樣子。而他最真實的樣子,就是像現在這樣凝重而凌厲。
安夏站在床邊,一時間沒有什麼動作。
經過一下午的休養,晏北辰的臉色並沒有比上午的時候好多少。他臉色的好壞,是他休息的好與不好的標準之一。而看晏北辰現在的臉色,儘管睡了一下午,但他像是並沒有休息過來。
安夏看著晏北辰微擰的眉心,抿了抿唇。
安夏叫過晏北辰起床,叫過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她碰了一下晏北辰的手臂,睡夢中的晏北辰反應力驚人,在瞬間睜開眼反手用手臂將她壓制在了床上,她窒息了半天,他才從一種不知道什麼情緒中回過神來放過了她。
而第二次,她給他放了起床號,晏北辰從床上睜開眼,差點崩潰掉。
算起來,像是第二次這樣的叫醒彷彿對她更友好一些。
但是這一次,安夏看著床上的晏北辰,她看了一會兒,卻並沒有把手機拿出來。
看了一會兒後,安夏伸出手,她的手指安靜地伸到了晏北辰的面前。而後,她食指的指腹,輕輕按壓在了晏北辰擰緊的眉心上。
他的面板是蒼白透明的,透著些冷潤,像是深潭下的白玉。但是觸感上,卻和白玉不同。白玉是冷硬的,他的面板卻溫熱而柔軟,甚至在她指腹觸碰到的那一剎那,她能細膩地感受到他擰緊的眉心的紋理。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