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關於清水教叛軍最終是如何被徹底消滅的,這完全是我被救醒之後,由付鈺和其他官兵仔細講給我聽的。我遺憾的是,在我點燃火藥之後,沒能繼續參加剿滅清水教叛軍的戰鬥。
聽說王倫臨死之前對劉墉說了一些話,雲山霧罩的,好像給劉墉留下了重要的資訊,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留下。
當我傷好之後,戰後的善後事宜皆已平息。朝廷論功行賞,其他人不說,單說我、劉墉和付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嘉獎。尤其是我的事蹟被乾隆知道後,乾隆大加讚賞,說我勇敢、為了大清捨生忘死,是忠實的大清臣子……反正給我安了很多名頭,並封我為三等金牌侍衛、從三品綠營遊擊,還賞了一件黃馬褂。就這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山東清水教的叛亂就被平息了。
等待一切就緒,劉墉和我、付鈺三人又回到諸城逄戈莊繼續為劉統勳丁憂。
這次的平叛,或許有人說我們消滅的是農民起義軍。但是在我的眼裡,他們應該不屬於農民起義軍。因為他們是白蓮教的人,而白蓮教一直以來就是為了反對政府、反對各個時代的朝廷而存在,他們為了躲避朝廷追擊藏匿於民間伺機而動。就憑他們提出的“反清復明”的口號,在我的眼裡,他們就不是什麼義軍。
在我眼裡,真正的農民起義軍,只有李自成率領的起義才是。即便是李自成的義軍,最後也變成了貪圖享樂的封建王朝的統治形式,並沒有給廣大的人民群眾帶來什麼幸福生活。這清水教(白蓮教的分支)更稱不起“義軍”二字。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到了乾隆四十年。在逄戈莊,劉墉在這一年多整理和收集了清水教的很多資料。從眾多資料中,劉墉逐漸明白了王倫死前斷斷續續說的那句話。清水教的“清”字,就是與“大清朝”有關。換句話說,清水教就是大清王朝中某一位神秘人物組織和領導的,而這位神秘人物一定和皇族有關,並且想借機舉事,推翻乾隆皇帝的統治,建立自己的王朝。
劉墉理清楚這些關係後,很快意識到,如果不及時查出這個神秘人物,今後還會有某個教派生出事端與大清王朝作對,就會戰亂不斷,生靈塗炭,百姓受苦。
而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呢?難道真是和碩怡親王永祥之子貝勒爺弘昌嗎?劉墉想來想去覺得不大可能。單憑弘昌自己,他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或許說,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於是,劉墉決定動用拜唐阿在京城王公貝勒之中暗中注意所有人員的人際交往和他們的社會關係……
劉墉安排好拜唐阿的任務後,便在逄戈莊日夜思索著線索。一日午後,付鈺來找他,神色有些凝重:“劉大人,我近日反覆琢磨那清水教的事,總覺得有一處細節被我們忽略了。”
劉墉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你且說來。”
付鈺緩緩道:“我記得在清查清水教據點時,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信件,上面的落款是個模糊的符號,當時我們只當是無關緊要的標記。但現在想來,那符號或許是某種聯絡暗號。”
劉墉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快把那些信件拿來,我們重新仔細檢視。”
兩人在書房中翻找出那些信件,將落款處的符號一個個描摹下來,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經過一番比對,劉墉發現這些符號似乎與京城某幾個王府的徽記有著微妙的聯絡。
“看來,我們的調查方向沒錯,這件事的確和王公貝勒脫不了干係。”劉墉皺著眉頭說道。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拜唐阿們也開始了秘密行動。他們安插於各個王府之中,留意著王公貝勒們的一舉一動。其中一名拜唐阿,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了貝勒爺弘昌的一個貼身侍衛與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頻繁會面。
這個訊息很快傳到了劉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