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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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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超皺了皺眉頭道:“遵大司馬之命。”

桓溫命人茶來,和郗超二人對坐相飲,嘆息道:“景興啊,我悔不該未將你招致軍中出謀劃策,以至於讓秦人鑽了空子,聲望大減;現在這個形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景興你以為呢?”

郗超不動聲色,任憑桓溫一雙牛眼灼灼盯在臉,微笑道:“成大事不拘小節,這是桓公常掛在嘴邊的話,桓公還說過:不能流芳千古,何妨遺臭萬年;桓公難道不記得了麼?”

桓溫呵呵笑道:“正是、正是,是否是年紀越大越瞻前顧後之故呢,昨夜我思慮半宿,想我桓溫已六十春秋,本該對有些東西看淡才是,但是偏偏歲數越大越是對身外之物更加的看重;我那最小的妾室方才十五,每日看著她嬌嫩的身軀,我只能慨嘆歲月如水,年華似刀;越是如此我便越願意折騰她;我曾經問她:你青春年少,美貌絕倫,在我面前你卻是屈意承歡,從未有過嫌棄老夫年老體衰之時,這是為何呢?你猜她怎麼說?”

郗超難得聽到桓溫談及家中閨房私語,饒有興趣的問道:“她如何回答?”

桓溫道:“她言道:青春貌美只是假象,這些東西隨時都可為人所剝奪,若身為皇室貴胄,青春貌美年少多金才是資本,像她這等人,若無大人恩寵,則容顏只是壞水;若不得大人歡心,這副身體便是再美貌,再年輕,還不是一刀砍下與草木同朽而已;所以若任她選擇的話,她寧願醜陋不堪,但身居高位,生殺予奪掌於己手,自己能知道自己何時死。你聽聽,這話說的多麼的直白,即便是一名十五歲的姬妾也想平步青雲掌握生殺予奪之權呢。”桓溫哈哈大笑起來。

郗超笑道:“人人都想掌握自己的命運,誰也不想將自家生死交予他人之手,這很正常,只是有人不說而已;你那小妾倒也有意思,居然敢和你說這些。”

桓溫嘆道:“是啊,她膽識是有,只是用錯了地方,這番話很顯然是對老夫不滿,話中之意便是說她完全是為了保命而對我屈意承歡,而非真心伺候於我,所以我揮劍將他斬了。”桓溫語氣淡漠,彷彿是宰殺了一隻小貓小狗。

郗超默然不語,只是臉的笑容有些凝固僵硬。

“景興啊,你不必擔心,我桓溫絕對不會虧待與你,你和我在一起二十多年,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麼?待大事一成,我賜你免死金牌一枚,今後除非你犯作亂,其他任何事我都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桓溫輕聲道。

郗超起身拜謝,伸筆在紙寫:某年某月某日,桓公答應賞賜免死金牌一枚。遞給桓溫道:“請大司馬署名。”

桓溫臉閃過一絲慍怒之色,但爽快的提筆將名字,呵呵笑道:“郗中倒是精細人,是生怕我忘了麼?”

郗超不動聲色道:“郗超這是按照規矩再行事,桓公登位在即,一旦登位便是九五之尊,到時候一言一行都是要記錄下來的,郗超此舉不過是按照禮數在做罷了。”

桓溫臉露出訝異之色,歪著頭看著郗超道:“曾幾何時,景興你也學會這一套了,不過你的話總是那麼中聽。”

郗超微笑道:“桓公謬讚,九錫之後皇便要禪位與大司馬,大司馬這段時間不要去姑孰了,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桓溫起身踱步到廳口,看著陰沉沉鉛雲密佈的天空輕輕的道:“你去,會同王珣將名單的人都處理了,要斬草除根;下邊的那幾個人傳聖旨叫他們速速來京述職,然後一舉拿下;至於謝安、王獻之、王坦之、幾個,先給我軟禁起來,現在不能殺,一殺便天下大亂,謝安老兒還是個什麼天下第一名士,殺了他恐那些酸貨們到處亂說話,讓他出不了府門一步便是了。”

郗超問道:“張玄可是帶兵之將,萬一一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