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還穿著隔離區的病號服,但看上去並不像普通感染者那麼虛弱,反倒一臉傲慢。
那張臉對顧晏來說並不完全陌生,至少有過一面之緣,在赫蘭星飛往德卡馬的飛梭上——就是那位被確定為“陽性”的黑髮男人,姓季。
“什麼事被亞當斯騙過去那麼久?”
顧晏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燕綏之問了一句。
“沒什麼,可能要接個案子,具體等明天。”案子還沒有確定下來,顧晏也沒有多說。
但是燕綏之卻很敏銳:“什麼案子?會影響公示?”
“你很在意這個?”
燕綏之擱在桌上交握的手指優雅地點了點,挑眉道:“要看你問的是哪種在意了。如果是我自己的話,公示期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沒什麼特別的。如果是你的話,我當然你希望你越順利越好。”
顧晏手裡拿著兩杯咖啡,一杯他自己正喝著,另一杯顯然是剛倒的,給誰的不言而喻。
他走到燕綏之辦公桌旁,將那杯咖啡遞過去,垂著目光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希望我越順利越好?”
燕綏之挑起眉,斟酌了一下,嘴欠道:“大概是……出於一種長輩的關愛吧。”
“……”
顧大律師面無表情收回那杯咖啡,轉頭就走。
“誒——別跑!”燕綏之彎著眼睛伸手抓住他,“過會兒陪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