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多側頭努力回想了一會,緩緩說道:“十幾年前,我聽道上的朋友提起過,有人盜了一個清代的將軍墓。那盜墓人得到了一塊這樣的玉,當時頗為好奇。他找人估價時才得知, 這塊玉應該屬於宮廷所有,那麼,這個將軍就是違制使用。因此,行內人當初估價,這塊玉肯定能賣出一個大價錢。”
“此人當然滿心歡喜,幾經周折,終於把這塊玉出手了。可是,他出手的當天晚上,就莫名其妙喝酒暴斃了。隨後,此玉轉手了好幾個人,可無一例外,出手的人都意外身亡。”
“這塊玉最後的持有者大為驚恐,不知如何是好,惶惶不可終日。終於,有一個自稱是道士的人找上了門來,告訴他聽說了這塊玉的事。來人聽到那道士可以救他一命,當即沒要一分錢,把這塊邪玉送給了道士。”
“可誰想到,他送給道士的當晚,竟然也意外暴斃。自此以後,這塊玉再也沒有出現。而那個道士,更是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道士?”,李冰皺眉說道:“金小姐這隻鬧鐘是她以前的上司王為民所送,而那塊陰陽邪玉隱藏在鬧鐘裡,這就說明這塊玉本為王為民所有,他對金小姐心有怨恨,才假借送鬧鐘而暗藏邪玉於其中,妄圖謀害金小姐。可是,那王為民並不是道士啊?”
李冰轉向金晶問道:“金小姐,你能不能約王為民出來和我們接觸一下?此事要弄明白,必須從此人身上開啟缺口。”
金晶害怕地說道:“沒想到王為民這麼歹毒,竟然想要了我的命,這真是太可怕了。對了,李冰,你們幾個都見過王為民!”
李冰一楞,想了半天,突然說道:“金小姐,難道你那個正在搞裝潢的網點中的那個高高瘦瘦顯得很陰鷙的中年男人就是王為民?”
金晶點了下頭說道:“嗯,他就是王為民。自從他挪用公款的事敗露後,多方求情,才避免了上法庭。不過,他也因此被開除了職務,從支行的行長,一下子成為了銀行的一個臨時工。他本是我的上司,現在反倒成了我的下屬。”
“銀行新網點裝修,除了我在那裡負責外,行長還把王為民叫去負責店面裝潢的雜務。可能他真的積怨太深,認為他出事都是因為我的控告,因而才設下了這條毒計。”
李冰點頭稱是,他緩緩而道:“王為民暗中陷害金小姐,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我們直接去問他,他當然不可能承認。得想個法子,讓他吐露出他是如何得到這塊陰陽邪玉的!”
張遠山想了一會道:“我有一法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逼得他透露出這塊玉的來歷。”
李冰等人大喜,張遠山說出了他的打算,眾人依計而行。
兩天後,正在裝潢的銀行網點門前,張遠山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那個叫王為民的男子面前。
此時的張遠山,戴著一副墨鏡,身著一套道士服,面對著王為民,一言不發。
王為民自然沒能認出見過一面的張遠山,他露出兇狠的目光,對著張遠山吼道:“沒見這裡正在忙著裝修嗎?你一個道士,想化緣也不看看情況來。快走開,這裡正忙著。”
張遠山冷冷地道:“這位施主,你別以為我戴著墨鏡就是一瞎子。我觀施主倒是瞎了眼,大禍臨頭尚不自知。”
王為民惱羞成怒,順手操起身邊的一根木棍,怒吼道:“你這臭道士,要是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張遠山冷笑道:“你這人不知好歹,我是路過這裡,見你印堂發黑、腳步虛浮,這可是典型的鬼相屍步啊!我問你,你最近兩天,是不是經常做惡夢?你可別以為那只是一個夢,七天之後,這夢中景象將真實再現,那就是你死期到了!”
王為民大驚,環顧了一下左右。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工匠都避高溫午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