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也懈怠不得,不然可對不起孃親對我的期望。”他說到這裡,眼神恍惚的轉了幾下,又輕笑道:“娘,我最近新練了一門功夫,我耍給你看看好麼,瞧瞧能不能入了孃的法眼。”
葉若碎慈祥的點了點頭,便稍稍站了開去,只見丁繼先又將方才所使的掌法又運了出來,他掌風一動,半尺內的綠葉便跟著左右晃動,他正待吸氣,將這些綠葉都吸了過來,好像方才一般天女散花的打出去,葉若碎忽然驚聲道:“先兒,你……你這掌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丁繼先被葉若碎問的一呆,手上的掌風便退了回去,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娘,前幾個月,我從西蜀剛剛回來,你老人家大罵了我一頓,我那時心裡有些暗自不服氣,便……便跑到後山的竹林裡發洩了一頓,在那裡……在那裡卻是碰到了一位高人老前輩?”
葉若碎的眼神微微閃爍,又緊問道:“那是……是位什麼樣的高人?”
丁繼先搖頭道:“我也沒見過那位高人的樣子,只是他說話時,便好像在我耳邊一樣,他躲在竹林裡,問了一些我的事情,又問了一些旗內的情形,也好像孃親一樣大罵了我一頓……”葉若碎聽到這裡,面色一沉,大聲道:“他……他罵你了,他為何罵你?”
丁繼先靦腆的笑道:“其實……其實也不能叫作罵,娘啊,自從爹爹前幾年去世之後,孩兒便再也沒人管教,這老前輩雖然話說的嚴厲,但是……但是孩兒好像覺得爹爹又回到自己身邊了一樣,孩兒聽了他的話,卻是一點氣也生不出來,只是好生激動,那老前輩見到孩兒的樣子,便嘆氣的說到,只要孩兒做一個有志向的人,他便……他便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孩兒,娘啊,你說……這老前輩是不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葉若碎呆滯的沉吟了一會,恍惚的道:“嗯,是……是個大好人。”
丁繼先繼續道:“後來我便每天夜裡依照那老前輩的吩咐,子時去竹林學他的功夫,這路掌法,便是那老前輩親口所傳,我心想,眼下四大長老為了立旗主的位置,明爭暗鬥,孩兒學了這路功夫,便能讓他們的計謀得逞不了。”
葉若碎聽了這話,只是感動的手撫他的額頭,輕喚道:“好……好孩子。”楊宗志躲在暗處,眼角微微潮潤,念想起在洛都時,孃親也好像眼前這葉若碎一般,對待自己萬般慈愛,口中話雖說的嚴厲,但是眼神中,也不時流露出葉若碎這樣的慈祥之意。他擰住鼻頭,轉頭又向暗影下的那黑影看過去,見到那人似乎是手扶樹幹,竟也是一動不動。
丁繼先又震聲咬牙道:“孃親,待孩兒坐上了北斗旗的旗主寶座,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對岸找那個姓洪的老魔頭算賬,他一掌打死了爹爹,孩兒也用這一路掌法,定要幫爹爹報了這個血海深仇。”
葉若碎聽得面色擰住,皺起眉頭細思了半晌,才柔和的道:“先兒,孃親給你說一個故事,你聽了這故事之後,再來決定該怎麼去作……唔,在十九年之前,這江南岸的景村裡,有一戶大家族,那大家族裡生了個姿色不凡的女兒,遠近聞名,四處的鄉親們聽說之後,都紛紛找了媒婆上門提親,想要把這女兒娶回家去。”
葉若碎眼神柔柔的發散,顯是想起了往事,她的嘴角微微牽動,又繼續道:“只是這家族的女兒生性清高的很,看不起附近求親來的人家,眼見她爹爹看著堆積如同山高的聘禮,樂得合不攏嘴,她心煩離亂之下,有一天便獨自跑到江邊去發洩痛苦,便在那裡……她碰到了兩個人。”
丁繼先聽得入神,軒眉道:“哦?什麼樣的兩個人?”
葉若碎低婉的道:“那日她來到江邊,天色已經昏沉沉的發暗,她獨自站在灘頭,吹著江風,心裡亂如麻,正在這時,身後有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來,道:‘姑娘,你切莫尋短見!’那姑娘轉頭看過去,見到個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