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掌權之人。三皇子此次動手……一定會小心謹慎,籌劃良久,他一方面讓餘擅侯偷入皇宮拿下鸞鳳公主,作為內應,另一方面……定然還要尋求外部軍權的支援,不然僅憑一個鸞鳳公主,是脅迫不了皇上的,可那紅衣老者又是何人?”
牛再春點頭道:“三弟,那咱們怎麼辦?”
楊宗志沉吟道:“先別急,我們再好好仔細想一想,三皇子他要動手,會選在什麼日子,會選用什麼人,有多少人,只有弄清楚了這些,才能做到防範於未然。”
他話正說到這裡,忽然身後不遠處的大殿中傳來一個輕煙般飄渺無限的琴聲,這琴音聽在耳中彷彿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透過大殿的屋頂,隱隱可直達天際,楊宗志心頭泛起一柔:“看來婕兒……她果真來了,這傻丫頭為何不聽我的囑託,先走了呢?”
幾天前他便早已安排好婕兒一家的退路,而且更是與她交代的清清楚楚,沒想到此刻婕兒還留在宮中,嫋嫋的琴音尚在耳中浮現,楊宗志忽然面色一定,回頭沉聲道:“看來就是今日了,我倒是險些忘記了,當日咱們三人回朝覲見皇上,聽候封賞的時候,是誰提議讓公主和我快快大婚的?”
馬其英回思半刻,忽然拍手道:“是三殿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正是三殿下對皇上說,三弟你勞苦功高,應該讓你與鸞鳳公主早些完婚。”
楊宗志點頭道:“是了,如此看來,三皇子一早便打算利用我這大婚之時,朝中城內喜氣洋洋下,發動閃電一擊,可惜……他手下有些什麼人,咱們還是不清楚。”
大殿內的琴音由小及大而來,史艾可留守在殿外的小道旁,眼見著哥哥與那兩位威武的將軍湊在一起說了好一會,接著又揹著手來回的踱起步子來,眉頭深鎖,彷彿有一件大事決定不了,史艾可心頭一憐,不禁暗歎:“好美的琴音啊,沒想到……這世上有人彈琴是這般的好聽,讓人聽了後渾身軟綿綿的,心裡……心裡便只能裝下一個他!”她嘴角微微牽住,此刻看向楊宗志的目光更是多了些柔膩的痴纏,與那十六七年來假小子的渾脫目光,截然不同。
楊宗志皺眉苦思道:“還是有些不對,大哥二哥,你們久居洛都,自然清楚洛都的城防佈局,這裡雖然往透天下,南北通衢,但實則守衛森嚴的緊,遠的不說,就說這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自都有要塞屯兵把守著,三皇子如果從外調兵,實在是難以避開紛紛擾擾的眾多耳目。”
牛再春回話道:“不錯的,我們雖然駐紮在城北,但同時也派出斥候照顧著西方大營,兩路動向都可收入耳目,卻沒得到任何風聲。”
楊宗志道:“如此一來,他們若要起兵只能出兩步棋,一麼……就是將大軍化整為零,扮作過路的商客邊民,行腳的手藝人,可是這樣一來,城內一下子湧入如此的陌生面孔,著實是一步險棋啊,一旦某一方發現異常,頃刻便能將所有大軍的動向都暴露於城防大軍的眼下。”
牛再春和馬其英聽得點頭,暗道:“若是我的話,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走這一步。”楊宗志又道:“再說時間上也來不及,我與公主的大婚之期一再往前推,三皇子恐怕排程不及,只能行這第二條路,便是……便是借兵!”
馬其英狐疑道:“借兵?向哪裡借兵?”
楊宗志抬頭道:“洛都城防守備大軍從外到內分為了三道,各自有各自的指揮營,將領官職不同,所轄的職權範圍也不盡相當,大哥二哥,你們所在的驍騎大營主要防守城門外,乃是外系,而守城軍卻是由京兆伊直管,至於皇宮的安全則全是由皇上欽封的兩千龍武衛將官統領負責,他們兩路人馬奈何不了你們,而你們也插不了他們的手,是不是?”
牛再春和馬其英一齊點頭道:“是。”
楊宗志吸氣道:“這就是了,設若……此三路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