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根人子的話,便老老實實的,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則……嘿嘿。”
小伍子抹著臉上的熱汗,抬頭看過去,陰森森的縣堂上光線忽明忽暗,那圖滿坐在上面陰測測的一笑,不覺如同閻王殿的判官爺,而自己……便是他生死薄上,即將劃過一筆的小鬼。
……
回了家後,商怡婷的心思總是有些不安寧,今天見到小伍子實在是太蹊蹺了,不說她向外宣稱是去南疆投遠親,外人難得猜測到她來了北方的鴻冶城,就說小伍子當時的眼色和神態,便是自己弄不懂的,他既然找來了鴻冶城,想來應當不是遊玩的吧,那麼……他是來找自己的咯?可是他見過自己後,為何話也不多說一句,而是打過了幾個眼色後,便轉頭再也不看這邊了呢?
再想想他眼神中帶過的那幾個紅衣衙役,那些又是什麼人,看衣著的話,顯然是這鴻冶城內縣衙的巡役,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衙役總不是來捕自己的吧,呵呵,笑話了,自己循規蹈矩的,也沒犯什麼王法,衙役怎麼會找上門來?想到這裡,商怡婷妖冶嫵媚的小臉微微窒住,一個念頭猛地竄出來道:“難道……那些衙役們,是來捕志兒的麼?他是皇上欽定的反賊,那可是死罪呀,他們拿了志兒,是要回洛都去邀功請賞的吧?”
商怡婷滿面俱都是惶急的憂色,在自己的房中來回踱步,正在這時,外面來人喚道:“姨娘啊,開飯啦,你快出來罷。”
商怡婷誒的一聲回應,心下兀自還在回憶方才發生的事情,就這麼跟著何淼兒出了客房,來到主客堂中一看,圍著圓桌坐了滿滿一堂子小丫頭,個個秀色可餐,只有那顧磊在一旁忙著上菜,商怡婷方自坐下,肥臀兒還未坐實,只虛虛的浮在凳子上,筠兒便對走進來的印荷道:“怎麼……還是不肯出來吃飯麼?”
印荷搖頭道:“婉兒姐姐說,她今天還是瞌睡的緊,一點食慾都沒有,就這麼睡下,讓我們別給她留飯。”
索紫兒在一旁嬌暱的咂舌道:“媽呀,懷身子就是這個樣子呀,婉兒姐姐整天什麼都不吃,也不出門來走走,就是睡了醒,醒了睡,那小胎兒又怎麼能長的大呢?”
商怡婷暫時放下心事,轉頭媚聲道:“便是這樣子了,這天下間的女兒家,有的懷了骨肉每天都睡,有的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還有的呢……一定要吃些酸的,辛辣的,可是另一些卻是吃什麼,吐什麼,各不相同的啦,一點也不奇怪。”
嶽靜紅著臉蛋道:“婷姨,你……你懂得真多,就不知道,我……後會是哪種?”
商怡婷咯咯一笑,促狹的道:“你也被那壞志兒欺負過了麼,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問。”
嶽靜慌忙羞啐道:“沒……沒有的。”
商怡婷隨眼掃了一番堂中的丫頭們,不禁心下暗歎,緩緩的道:“志兒啊,他真是好福氣,這裡面坐著的姑娘,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天下少有的嬌媚女子,可是……卻偏偏都便宜了那壞傢伙,他丟下這麼多小姑娘家不管,跑到天遠地的關外去作甚麼呢,總是還不回來。”
倩兒嬌聲道:“嗯,志哥哥他就是偏心些,你們……你們都把身子給他了,就是……就是我……”她話說到這裡,眼神中不禁泛出一絲黯淡,心下悽切:“志哥哥啊,你……你壞死了,怎的就不要人家呢?”
李十二孃一邊吃菜,一邊聽了這話,慌忙放下碗筷,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沒有和他那個……那個什麼,我只是想看看楊公子的兵法韜略,我不是你們那樣。”
商怡婷咯咯膩笑道:“知道啦,一天要說上無數遍的,知道你想跟他學習帶兵打仗,可是志兒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百姓,他哪還有這個機會讓你學呀,怎麼也不見你失望透頂,每天裡還是樂得合不攏嘴。”
李十二孃聽得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