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厄里斯瞧出他的夥伴心情不美妙,走過去用爪爪碰了碰談晚星腦袋。
他想說:兄弟,別和食物置氣。
談晚星卻傲嬌的歪過腦袋,氣呼呼哼了一聲。
這兩頭狼同一年出生,也是捕獵時經歷過生死的好哥們兒。但談晚星的個性傲嬌,厄里斯個性卻極為沉穩。
厄里斯歪著腦袋去蹭了蹭談晚星,意思是讓他不要氣了。
談晚星別彆扭扭乜了他一眼,抬起爪爪,拍在厄里斯腦袋上,酷酷的提醒道:哥們兒,別搞得我們基基的啊。
這個「摸頭殺」也不知道觸碰了厄里斯的神經,眼神忽地亮了亮。
下一瞬,猛地朝談晚星撲過去,把談晚星壓在地上,一雙狼瞳靜靜看著談晚星。
狼瞳熠熠生輝。
其實單看厄里斯是很漂亮的,只是在狼王的壓制之下,顯得有些珠玉在側。
最後,厄里斯慢慢低頭,溫柔的舔了談晚星一下。
談晚星整頭狼震驚住,生氣「嗷」了一聲,翻身起來,一口咬住厄里斯的後頸,追著厄里斯暴力輸出了一通。
你個死厄里斯,你把你的味道染在我身上,我還怎麼找媳婦兒啊。
每頭狼有屬於自己的資訊素味道,唾液、毛髮等地方都會分泌,但真正分泌資訊素的腺體是尾腺。如果你的伴侶,聞見你身上有其他狼的味道,那麼,一場家暴免不了了。
其他狼看著談晚星和厄里斯又「打」了起來,已經見怪不怪,這倆幾乎每天都要打架,打完了又和好,和好了又打。
溫柔的厄里斯簡直就是「暴力小甜星」的狼形沙袋。
當然,「暴力小甜星」這個稱呼他們不敢當著談晚星面說。
陳老和藍森兩個老年狼看了一會兒,便隨便找了個地方臥倒,清理毛髮。
另一邊楚俞還揮著小短腿「汪汪汪」的纏著柏沅清教他怎麼威武的狼嗥。
紫沙正繞著嗅周邊有沒有獵物的味道。
各司其職的畫面和諧而美好。
但美好是短暫的,紫沙不知道嗅到了什麼,愣了愣,呼吸變沉般確認著什麼。
忽然,紫沙圍著地面不停打轉,興奮的嗥起來。他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幾頭狼聞聲跑了過來。
柏沅清先湊近紫沙嗅過的地方,是臭棕熊留下的氣味。
雪將臭棕熊的足跡掩蓋住了,卻蓋不住那股味道。
根據味道的消逝,應該是在兩天前,有不下兩頭棕熊在這附近出沒。
楚俞好奇,也學著柏沅清湊過去聞了聞。
然後就被柏沅清咬住後頸皮,叼了起來。
楚俞可憐的懸墜在半空,尾巴夾在肚皮上,蜷縮起四隻小爪爪,落地時非常「生氣」的用爪爪踩了柏沅清一下。
柏沅清無奈的低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像看自己養的小孩不懂事而教訓道:不要在這種場合上撒嬌。
楚俞:……
楚俞當人的時候,偶然瞭解過狼和棕熊,這倆的關係就如非洲大草原上獅子和鬣狗的關係一樣,乃前世的冤家今生的仇人。
這是一種世代相傳的仇恨,已經融入了比如的骨髓和血液裡,就如中日之間的世仇。
果然,狼群在察覺到了臭棕熊的氣息,已經個個戰意盎然。
如果,今天是一頭孤狼遇到棕熊,肯定不佔優勢,不會有躍躍一試的搏鬥打算。但他們是狼群,完全有優勢可言,再加上狼驍勇善戰又兇狠好鬥的天性,怎麼會放過這一個吃棕熊肉的機會呢?
棕熊體型龐大,肉質肥美,運氣好的話,一頭大棕熊的肉可以讓他們度過整個冬季。傻瓜才會放過這個機會。
柏沅清帶領的狼群先在此地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