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以停下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前方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安瀾,傳說中的展教官展震豪就此現身,並且大發慈悲的發出他很少發出的赦令。
然而安瀾似乎未聽見展震豪的話一樣,繞過他繼續往前跑。前世的記憶提醒著安瀾,任務一旦開始,便必須支撐的結束,除非倒在任上,否則不得用任何藉口逃避。他不需要所謂的特赦,哪怕接下來迎接他的是更為困難的挑戰。
安瀾的行為讓眾人目瞪口呆,耿鑫磊更是急得直跳腳,若不是礙於展震豪在場,他早就跑過去把安瀾拉回來了。這傢伙怎麼這麼倔啊,搞不好這次連進醫務室這一步驟也給省略掉,直接叫救護車送醫院算了。然而即使他再擔心也只能看著,展震豪的威信他還沒膽去挑戰。
展震豪饒有趣味的看著奔跑的安瀾,以他的眼力早已看出那小子已是強弩之末全憑意志支撐才能行動。雖說安瀾以往也是如此,但從未像今天這般拼命,難不成因為接下來的實戰演練?展震豪眯起眼睛,冷笑不已,想用這種方法逃脫的話就太可笑了,但與此同時他隱隱又覺得安瀾應該不會那麼幼稚,不管怎樣,這樣的學生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能讓我惦記上,不知道對你而言是幸還是不幸,展震豪露出邪邪的笑容,看得周圍的學生渾身顫抖,誰知道這個變/態的展教官此時在計劃什麼變/態的特訓?
終於跑到終點,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意念頓時煙消雲散,安瀾眼一黑再也無力支援,一頭向前栽去。然而他還沒接觸到冷硬的地面,便被人接住。
陌生的味道強迫安瀾清醒過來,接下來便是大口的喘氣,由於早飯在晨練結束後才開始,所以空腹的他什麼也吐不出來只能不停的乾嘔。展震豪攬著安瀾,冷峻的看著他並不說話,直到看見他逐漸緩過來,這才大聲吼道:“耿鑫磊。”
“到。”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耿鑫磊立即跑了出來雙眼正視前方站得筆直。
“你,扶著他走一下,順便給他喝點水,接下來的訓練可以不參加了。”展震豪說道。
“是,教官。”耿鑫磊大聲回答,然後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扶起安瀾向場外走去。
“你們,該幹嘛幹嘛,誰要敢偷懶,訓練加倍!”將人交出去以後,展震豪對著眾人吼道。
“是,教官。”眾人齊聲叫道,誰也不敢懈怠,立即開始練習軍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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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嗎?”耿鑫磊一手拎著水瓶,一手扶著安瀾繞圈。看著安瀾有些無神的眼睛,暗歎他還沒恢復過來不由小聲埋怨道,“原以為讓展教官給揍了一頓你會開竅,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倔,明明最後一圈可以不跑還那樣折騰自己,簡直自討苦吃。這下倒好,你的行為算是讓展教官給盯上了,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你給生剝活吞一般,我在一旁看得心裡發毛。今後你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安瀾沒有開口,任憑耿鑫磊絮絮叨叨,實際上他被扶著走了這麼久,他已經逐漸緩過氣,之所以不搭理是因為剛才展教官趁眾人沒留意在他耳邊說的話。
“想要藉此逃避實戰演練,你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展震豪輕聲說道,儘管沒有確鑿的證據顯示安瀾是因為這個目的堅持跑完全程,但並不妨礙他下達結論。而此時的安瀾只顧著乾嘔,彷彿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安瀾抬起頭,朝展教官的位置望去,與此同時對方也如心靈感應一般向他投來視線。因為相距太遠,耿鑫磊依然自言自語沒注意兩人的互動。
胡亂猜測,妄加評論,到底是誰天真?安瀾看展震豪的視線多了一絲輕蔑,然而他的內心卻因為這個人震動不小,方才強迫他清醒的是一絲血腥味,這個展教官手裡一定積攢著不少人命,難怪所有的學生對他會產生畏懼心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