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頭不見了。
這傢伙,莫非是去投奔了柳乘風?
原來對柳乘風,唐邵只是耳聞,只知道這個傢伙是那種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直到今日,唐邵與他打了照面,才相信流言不虛。
只是這個傢伙,到底會玩什麼花樣?…;
那王都頭是不是已經把事情都抖落了出去。
不對,不對,就算王都頭招了又能如何?柳乘風現在在風口浪尖,難道他還想玩出什麼花樣不成,他要是當真玩出花樣那也好,現在所有人都在等他冒出頭來,只要他一冒頭,正好一棍子將他打死。
可是……
雖然是這樣想,唐邵仍然覺得有幾分不安,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那個柳乘風一定會有動作,自從和柳乘風打過交道,唐邵深信這一點,問題是這個人到底會怎麼反擊,怎麼動手?
頭痛啊……
唐邵這時候甚至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聽別人的教唆,來和這柳乘風為難,可是想一想,這柳乘風又不是什麼天潢貴胄,難道還會怕他一個百戶?
唐邵不禁吁了口氣,隨即從書案上尋了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閱,可是過了半柱香功夫,他又煩躁的將書放在案上。
“還是有些不對勁,柳乘風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唐邵喃喃唸了一句,又是陷入深思。
戶部右侍郎朱讚的計劃其實並沒有紕漏,就比如張氏兄弟,就比如皇后娘娘,如今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討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就連陛下,顧忌著清議,也不敢出來包庇,一切都在掌握,他一個錦衣衛百戶,怎麼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哎,宦海沉浮了半輩子,居然被一個小小的百戶嚇倒,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小了。
唐邵不禁失笑,為自己方才的擔心而有了幾分愧意,他又撿起書,認真細讀起來。
越是信中不安,唐邵就越喜歡讀書,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心投入書中,將那些不愉快的心思拋諸腦後。
“老爺……老爺……”外頭傳出敲門聲,這聲音是唐忠發出來的。
唐邵皺眉,放下書來,唐邵治家極嚴,便是這忠僕,也絕不敢違逆自己,自己在書房的時候,唐忠便是有事,也只是在外頭低聲喚一句,哪裡有這般毛糙的。
唐邵冷聲道:“進來說話。”
書房的門推開,唐忠顯得老邁了一些,進門的時候一時情急,腳竟被門檻勾了一下,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這麼一來,唐邵就越發臉色不好看了,壓著怒火道:“什麼事這般慌慌張張?”
唐忠哭喪著臉道:“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唐邵不由大怒:“他也知道回來,這個混賬東西,日夜就知道在外廝混!”
唐忠道:“大少爺的腿被人打折了,現在就在花廳,夫……夫人請老爺過去。”
打折……
唐邵呆了一下,隨即也不由慌張起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雖是責罵,卻也做不到鐵石心腸,他霍然而起,道:“帶我去看。”
整個唐家已經驚醒,在這花廳裡,唐夫人已經哭的死去活來,僕役們團團亂轉,而這唐曉則是被人擔在桌案上,大夫已經去請了,倒是沒有流血,不過明顯是斷了骨,唐曉早已暈了過去。
唐邵到的時候,陰沉著臉,誰也沒有理會,看到唐曉這個樣子,臉色變得鐵青,怒喝道:“誰做的?”
“老爺,這裡有一封書信。”
一個僕役將一封信呈送到唐邵手裡,唐邵急忙撕開封泥拆閱,上頭寫著一行小字:“你要戰,我便戰,君活我死,不死不休。柳乘風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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