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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過了鄭勝,吳權坐在座椅上,頓時更陷入了沉吟。
果然沒有猜錯,方才鄭勝代其兄長送來的訊息也印證了他方才得來的一些情報,那牟斌當真是不甘寂寞了。
請了這麼多人,而且多是親軍裡頭的人物,牟斌未必沒有幾分把握,柳乘風和李東棟竟是一起為牟斌抬轎子,這是要打算讓牟斌站出來和他打擂臺了。
想到這裡,吳權心裡不由冷哼,就算是李東棟和柳乘風又如何?他們既然要站出來,那自個兒若是不反擊,未免也太示弱於人了。
坐在書房裡,吳權想了片刻,隨即叫來府裡的一個管事,道:“牟指揮使那邊叫人打探過沒有?那邊怎麼樣了?”
管事的道:“大人,已經打探過了,那邊現在倒還算熱鬧,雖然賓客都還沒有去,可是瞧著那樣子,確實是要大辦一場。”
吳權冷冷一笑,道:“本來老夫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親軍,也算是自家人,可是此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分明是想給老夫一點兒顏色看了,“哼,他未免也太託大了一些。你去把王龍尋來。”
王龍,是旗手衛的金事,是吳權的心腹,與吳權幾乎是休慼與共,這一次吳權若是能赴任親軍衙門,那旗手衛留下來的空缺非這個王龍莫屬。
所以吳權對王龍很是信賴,而王龍接到了吳權的傳信,便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在吳權面前,王龍顯得很是恭敬,正兒八經地行了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他進來的時候,吳權正抱著一本書在看,見了王龍進來吳權連忙和藹可親地放下書,溫和地道:“正聲不必多禮,到了老夫這兒,哪裡有這麼多客套?坐下說話,老夫有事兒要問你。”
王龍道了一聲謝,欠著屁股坐下,又朝吳權作揖,道:“不知大人有何事要問?”
吳權微微一敲手指磕了磕書桌,漫不經心地道:“牟指揮使那邊四處下了請束,讓大家去他那兒赴宴,想必你那兒也收到了請束吧。
除了他吳權,幾乎親軍所有的武官都收到了一份請柬,王龍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他和其他人不同,王龍是鐵桿子的吳權心腹一聽吳權問起這個,王龍頓時肅然,正色道:“不瞞大人,下官確實收到了一份請柬。”他偷偷地看了看吳權的臉色隨即順著吳權的心意道:“只是牟斌算是什麼東西?至於柳乘風還有那個李東棟也不過是狐假虎威之人罷了,下官並不打算去赴宴不管別人去不去,下官卻是打定了主意的,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拿下官如何。”
他這一番話無論是不走出於肺臟,卻也是藉機向吳權表態,申明自己的立場。…;
原以為吳權此時會滿意地點點頭,可是誰知吳權的臉色卻是嚴肅起來,正色道:“不,你不但不能不去,還要備上一份大禮帶著幾個相好的同僚一併去。”
王龍頓時一頭霧水,這個吳大人是瘋了嗎?哪有讓自己的人去與對手勾勾搭搭的?莫非吳大人是來試探他的?
他心裡這般地想,更不敢點頭了,連忙道:“大人,這酒宴,下官是萬萬不去的,下官蒙大人知遇之恩才有了今日,大人的對手便是下官的寇仇,下官豈可吃那個姓牟的酒水?”
吳權卻是莞爾一笑對王龍的回答很是滿意,他靠在椅上,淡淡地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可是老夫讓你去吃那姓牟之人的酒並不是叫你去和那姓牟的套近乎。”他抿了抿嘴,語氣深沉地道:“赴宴之後你先什麼都不說,等大夥兒酒過了三旬,再說一些胡話,在那兒喝酒的多是各衛的親軍,錦衣衛的人,老夫不知道,可是其他各衛的弟兄卻都是自家人,只要你肯起個頭,這場酒宴……”吳權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他的語氣中已經分明地帶著幾分殘忍了。
王龍的腦袋頓時開了竅,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