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模糊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變化。“十年前你就知道我的任性!”
她說得一點也沒錯。即使她懂得將心比心,即使她懂得體貼寬諒,骨子裡仍是任性。
冰涼掌心貼上她的渾圓,輕按她的左心窩。
“你的,給了嗎?”
“早給了!”她又羞又氣的瞪著他。
“你要就拿去吧!”
“又要騙我!”
欲親吻的唇在一公分外停住。“沒騙你。”
“你剛剛說你後悔了,在……在跟我上床之後後悔了。”
“是。”嘆息纏繞被淚水濡溼的嫣紅唇瓣。“我後悔曾對你做過的一切,我後悔未在床第之間對你溫柔。”
他以近乎粗暴的姿態強迫她的青澀接納他。他錯解她的痛楚,甚至為了逼迫她現出原形,盡情將她折磨得徹底。
若她經驗豐富,那會是欲仙欲死的歡樂,但若她是未綻放的花苞,那將是難忍的痛苦。
是這樣嗎?她錯愕。
“你不是因為怕我要你負起責任而後悔嗎?”她惴惴不安的問。
“責任?”他思索了一會兒。“我不介意娶你。”
什麼話?!“什麼叫不介意……”
他封住她的唇,“我願意承載你未來的人生。”
等等,別再吻她了,她的腦袋會一片混亂,無法弄清他言下之意。
她一掌推開他,掌心抵著方正的下巴,“你會喜歡我?”
“我已經喜歡你。”
啊……她張唇,一時之間不曉得要接什麼。
“真……的?”他可以直接告訴她實話,她承受得起,反正再壞也不過如此,但不能將她拉至頂峰之後,再狠狠提落,她會因此心碎而死的。她的惶恐他全都看在眼裡,緊緊扯住他的心。“我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他柔情萬縷的說。
“我要聽你說,”她雙手捧住方正的臉,“說你喜歡我。”她很不安,非常的不安。
修長指尖突然在她胸前畫起圖來了,她覺得癢,笑著閃避。
“別動!”他把住她的肩,“我在寫。”
“寫什麼?”嗚……好癢,她快受不了了。
“小姐的願望。”他將戀人之間最甜蜜的三個字寫進她的心窩深處。
“不夠!”最後一筆輕點,她迅速抓住他的指尖阻止他惡作劇似的承諾:“我要聽你說!”
有沒有可能,在若干日子之後,她的原始本性會一一顯露出來?唐斐華偏頭在她耳旁喃喃輕訴,總算獲得大小姐一個滿意的擁抱。
“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我以後也會讓你喜歡我。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她攀著他的頸項,蠻橫的宣示。
他是她的,她絕對不會放開他!
笑意注入他的眼。如果是這樣的任性,他喜歡。
“我很冷。”為了讓腦袋冷靜下來的冷水浴,在此刻才侵襲他的知覺,“溫暖我。”
他的頭髮還是溼的,身體仍是一片涼意。“我去拿吹風機……還是先將暖氣溫度調高。”
他拉住打算跳走的纖細腳踝,害她一個不慎,撲跌在長毛地毯上。
“用你的身體。”他低頭在她筆直小腿上印下無數細吻,一路吻了上去,直到與她的雙唇貼合。
屋裡纏綿之際,屋外有個男人皺著眉頭躊躇。
當初是他未經允許,秘密將羅紜偷渡到唐斐華的屋子裡去,唐斐華知悉之後的勃然怒氣把也有責任。
嘴上雖說得漫不經心,在收線之後,他卻是馬上將中部的工廠會議丟給其他的股東主持,火速驅車上了臺北。
做人要有情有義嘛!總不能在明知大小姐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