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行,溫度就越是炙熱,柳長生額頭之上開始有汗珠滾落。
“柳師弟恐怕是要儘快凝出真氣才行,這地火室中的溫度太高,沒有真氣護體的話,恐怕連一天的時間都待不上。”
打量著柳長生額頭之上滾落的汗珠,陌陽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
金丹修士或者凝氣七層以上的修士在煉器室中待上三五年時間實屬正常,而凝氣七層以下的朱雀堂弟子平日裡是沒有資格踏入丹陽峰,也不敢在此處的煉器室中待上太長的時間,畢竟丹陽峰中的地火靈脈乃是黛眉山地火靈脈中的一條重要分枝,上品的地火靈脈。
而柳長生這名剛入門的弟子,卻要在此修煉上長達十年的時間,這簡直和囚禁沒有什麼區別。
一路上陌陽都在為柳長生抱不平,這是如何得罪了靳虎,才會被他這般折磨?
宗門之內修煉場所多得是,怎麼就選了這一處“寶地”?
他可不認為柳長生有膽量逃離這裡。
“多謝師兄提醒!”
柳長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心中卻是在暗自叫苦,這還沒到煉器室中,沒看到地火靈脈長什麼樣子,已經是汗如雨下,到了煉器室豈不要被烤成肉乾?
十年呀,一個人呆在這裡十年,會不會瘋掉?
至於凝出真氣用來護體,難道說這真氣想凝出就凝出,一天的時間就能凝出嗎?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堂堂白虎堂堂主做出的決定自己如何能夠更改。
可憐巴巴地望著靳虎的背影,強自壓住開口求饒的衝動。
就連火鋮都已經知道靳虎把自己收為弟子,他總不能看著自己被烤死在這裡吧?
“誰啊,沒事跑這裡做什麼?”
一道尖細而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通道盡頭的一間石室中傳來。
緊跟著,那間石室的門戶被人打了開來,一個頭發花白亂蓬蓬如同鳥窩一般的腦袋探了出來,望向了靳虎等三人。
這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頭顱,滿面皺紋,頜下的山羊鬍稀疏而花白,就連一對瞳仁都是昏黃而混濁。
“徐師兄?”
靳虎微微一愣,卻是衝著老者拱手一禮。
“徐師伯,你老人家怎麼在這裡呢?”
陌陽同樣是一臉的詫異之色,最近的幾年,丹陽峰煉器室乃是他親手所管轄,每一個進入此地之人他都清楚,似乎並沒有這位徐師伯。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別忘了,這整個丹陽峰的禁制都是老夫親手佈置的!”
老者翻了個白眼,老氣橫秋般地說道,緊跟著,從門後走了出來。
柳長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老者高高瘦瘦,彎腰駝背,身形佝僂,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灰布袍子,下身卻沒有穿褲子,赤著腳,露出兩條枯瘦的長腿,順著長腿往上看,袍子裡面似乎是空空如也。
老者盯著三人上下打量,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靳虎臉上,眉頭一皺,說道:“怎麼,你又要折磨人?”
面對老者的不遜,靳虎卻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是一笑說道:“徐師兄說哪裡話,對了,這是小弟新收的弟子!”
說罷,伸手指了指柳長生。
“弟子柳長生見過徐師伯!”
柳長生乖巧地衝著老者躬身一禮。
靳虎在面對火鋮時都沒有這般客氣,不用多說,柳長生也能猜到這老者不簡單。
“柳長生,嘿嘿,名字起得不錯,只可惜你碰到靳虎這小子了,怕是沒命長生?”
老者嘿嘿一笑,目光轉到了柳長生的身上。
柳長生看得分明,這老的不成形的老者,竟然有一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