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料理。”
自白
夏春朝乍聞此訊,倍感驚異,當即說道:“我們同這什麼侯府自來沒有往來,他們倒怎麼忽然來給咱們送禮。”一言落地,猛然想起昨日陸誠勇當街攔馬一事,微微沉吟,便吩咐丫頭穿衣梳頭,打理妝容妥帖。也不及吃早飯,就帶了人出門。
走到前堂上,卻見管家旺兒正相陪幾個身著青布衣褲之人坐。
一見她出來,眾人都連忙起身。旺兒先道了聲“奶奶”,方才向那幾人道:“這便是我們當家奶奶。”
那幾人聽了旺兒言語,臉上微露納罕之色,當面卻也不曾說些什麼。為首之人拱手作揖,說道:“昨日我家小姐多蒙貴府上公子相救,我家侯爺到家聽聞此事,十分感激,特備薄禮,打發我等前來相謝。卻不知公子可在府上?請出一見,好當面致謝。”
夏春朝聞言,便知果然為昨日之事,當面笑道:“拙夫舉手之勞,何敢勞侯爵大人言謝?今日拙夫不在家中,不能面見。”
那人見這會子功夫,這家子並無一個男人出來見客,這少婦言談舉止不羞不燥,落落大方,心裡暗暗稱奇,便回話道:“既是公子不在家,我等也不好久留,薄禮送上,我等就告辭了。”言罷,向外吆喝一聲,就有兩個短衣漢子抬了一擔禮物上來。
夏春朝打眼望去,只見那挑子上放著火浣布六匹、官銀元寶數枚、其餘更有些人參燕窩之類名貴藥材,心中一跳,暗道:這司徒侯爵倒是好大的手筆,拿出這樣的厚禮來,不似言謝倒像是壓人。她雖覺這禮重驚人,但因其孃家富裕,頗見過幾分世面,倒也不覺怎樣,便笑道:“侯爺委實客氣了,既是這等,恭敬不如從命,我便代拙夫收下。待改日拙夫回來,必當親自登門拜見。”
這人眼見這婦人面不改色收下這擔重禮,驚異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倒也將先前那輕慢之心收了許多。
正當此時,忽有一人報道:“老太太來了!”言罷,就見陸賈氏身著誥命服飾,手裡拄著青竹柺杖,顫顫巍巍自裡頭出來。
夏春朝見狀,心裡雖奇怪,腳下去的倒快,連忙迎上前去,替了寶蓮攙扶著陸賈氏,嘴裡就笑道:“老太太連日身子不好,今兒怎麼倒出來了?客人就要去了,原也別的事。”那陸賈氏卻微笑道:“你這孩子,真不曉事!家裡來了貴客,我怎好不出來見的?”言罷,又向堂上來客道:“貴客臨門,老身有失迎迓,勞貴客久候,罪過罪過。”
那人本已要去,見這家子老太太出來,只得又立住腳,洋洋做了個揖,說道:“老太太客氣了。”
陸賈氏在堂上坐了,又一疊聲吩咐重新給人上茶。
那人見她這等殷勤,一時不好就走,只得重又坐下。陸賈氏微笑道:“家主在衙門當值,不能來家。只得由我們這等女眷相陪,貴客莫笑。”那人回道:“老太太自謙了,少奶奶當家也不算少見。”陸賈氏面色微滯,旋即笑道:“客人是誤解了,我家原有當家主人,只是今日不在家。”頓了頓,不欲多言此事,又溫聲問道:“不知貴府上侯爺如何識得我家孫兒?能得侯爺照拂,當真是這孩子三世修來!”那人聽了這話,心裡發笑,面上也不顯露,只說道:“老太太這話實在客氣,原是我家小姐的馬車昨兒在城中驚了馬,多得貴府公子相救。我家侯爺得知,十分感激,這才命小的送了些薄禮來,聊表心意。今禮已送到,侯爺那裡尚等著我回話,不好久留,告辭了。”言罷,他茶也不曾吃得,起身抱拳告去。
陸賈氏見留不住,也連忙起身說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日後往來,也好有個稱呼。”那人略不耐煩,只回道:“小可姓李,全名李福。”說著,更不多言,就帶人去了。
待這一干人去後,陸賈氏在堂上坐著,喜孜孜道:“好啊,勇哥兒做了三品大員,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