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做就得做點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來!這樣才符合人們的期望嘛!”他“啪”地一拍手,大聲宣佈道。
聞言,許一蘿什麼都懶得說了,只是飛去一個白眼。倒是旁邊一直沒吭聲的田墨開了口:“大案子?你這是犯事嗎?”本就邋遢懶散的面貌,此刻更顯得憔悴,然而語氣卻是半點也沒軟下去,“你若是危害國家長治久安,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徐十三斜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夠敬業的啊,前任捕頭!”
他故意將“前”字的聲調拖得老長,這成功地刺激到了田墨。
“這事兒還不都是你們惹出來的?”
“喂,可是造成這種結果,明明是你自己辦事不力嘛!”說到這裡,徐十三也來了怨氣,“再說了,讓你找回錢袋,鬧了這麼半晌也不見你物歸原主!賠錢來!”
說到強辯的口舌工夫,田墨是遠遠比不上徐十三的。這一番話下來,明知自己並未理虧的他,卻也想不出半點反駁的話來,只得鼓著腮幫子,衝著那小子乾瞪眼。
話說當他被憤怒的民眾毆打、並被告發“勾結魔頭、為禍百姓”,這捕頭的活兒也是幹不下去了,別說幫徐許二人拿回錢袋,就連自個兒也是身無分文地抱了腦袋流躥出城。如今縣中百姓都當他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讓他是有家歸不得,萬般無奈下,唯有跟著徐許二人混日子了。
換句話說,現下的情況,是三個聲名狼藉的窮光蛋湊在一起,自生自滅討生活。
窮困潦倒的現實讓許一蘿淡淡開了口:“為今之計,只有再去幹一票了!”
“不行!”深刻了解她是做什麼出身的徐十三,立刻大聲反駁,“盜墓那檔子事兒,是再也不能做的了!真會遭報應的!再說了,上次你隨便挖一墓,那些個武林人士就說你盜了什麼重要遺物、逼走了什麼居士。若再去盜,你就不怕惹出更多麻煩?現下是非常時刻,要的是建立鬼姬良善聲名。再去幹盜墓那些沒良心的事兒,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平反啊?”
“沒錯。”捕頭出身的田墨此時也一邊點頭,身為官差的正義感和責任感,讓他對盜墓等違法亂紀事件有著嚴重的牴觸心理。
看著那兩人一臉堅決的反對樣兒,許一蘿把手一攤,無奈道:“那你們看怎麼辦吧。”
“簡單!”徐十三想也不想地應聲,“剛才我不是說了做件驚天動地的大案子嗎?這當然是要做好事了!而且是要做件既能宣揚美名、又能有所收入的大好事!”
“世上可有這等一舉兩得的便宜事兒?”許一蘿狐疑地看著他。
“當然有!”徐十三神秘一笑,“這就是——劫、富、濟、貧!”
“……”許一蘿再度白眼,“這與做賊有什麼分別?”
“沒錯!這是做賊,可是做的是好賊,這區別可就大了!”徐十三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關於劫富濟貧優勢之甲乙丙丁”論斷,“首先,劫富,可以建立良好的聲譽。咱們非為富不仁者,不劫;非魚肉百姓者,不劫;非為禍鄉里者,不劫。其次,濟貧,除了可以揚名立萬,還可以有所收入……”
“你的意思是劫進自個兒口袋?那不就是搶劫,什麼‘劫富濟貧’說得倒是好聽!”她斂起眉頭。
“非也非也,”徐十三擺擺手,做了一個“你聽我說完”的表情,“咱們要濟的是貧窮之人,對不?可是現在看來,我們不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窮人嗎?等咱們有了錢,再接濟其他窮人就好了啊!”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偏生又是沒話可以反駁。許一蘿皺緊了眉頭,仔細琢磨著,突然又想到一個現實性的問題:“說得倒輕巧,打劫哪兒那麼容易呢?咱們又沒武功!”
“誰說的?”徐十三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田墨的肩膀,“今時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