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這輕功修煉,還得注意體重的。而且這十幾日與義弟同行,也從沒見他節制過飲食啊。然而,心中雖是疑惑,但是見史非花一臉誠懇,他還是點了點頭,伸手從對方手中接過饅頭來,“那我吃了啊?”
“嗯,義兄請用。”史非花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先前已經填了點肚子,可那時宴上正忙著打聽訊息,再加上他又惦記著給史非花偷留一些,吃下去的那一點點,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咧!伸手接過饅頭,田墨三下五除二,先咬下了一大口。
見他那樣狼吞虎嚥的樣子,史非花不禁覺得好笑:至於嗎,餓得如此如狼似虎。這不過拳頭大的饅頭,被他這一口就咬下了近一半。
田墨剛要再咬下去,可張開了嘴,卻又頓住。他將剩下的饅頭掰了一半,抬了眼,望向史非花,“義弟,你好歹是吃一點吧。”
“呃……”史非花剛要推脫,卻見他的眼望向自己,滿是誠懇的神色。不知怎的,拒絕的話竟堵在喉頭,偏生是說不出了。低垂了眼,望見手中那把白麵黑骨的摺扇,他費力地牽扯了下僵硬的唇角,保持那淡淡的微笑,“不用。”
看那人吃完了饅頭,靠牆坐著睡覺,一邊迷糊著還一邊開始吧唧吧唧嘴來。史非花在唇角勾勒出嘲諷的弧度,握緊了扇柄:竟為半個饅頭遲疑那許久,真是活見了鬼了!
翌日清晨,田墨帶著史非花尋到了龔隊的家。這一次,二人再不裝模作樣,開啟天窗說亮話,直奔主題:“閣下可是昔日‘漠城鐵壁’的隊長,龔功?”史非花抱了抱拳頭算是招呼,隨即明知故問道。
龔隊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冷道:“本想留你這草包一條性命,關你幾天吃夠了苦頭便放你回去。可既然你知道我等身份,那便莫怪我們無情了。”
“哈,”史非花大笑道,“龔隊,你可是這福享得太久,連基本的判斷力都丟了嗎?難道還以為我是那滿腦子糨糊的紈絝子弟?在下乃是仙俠門門主史非花,而這位則是威震武林的‘南天大俠’。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這次前來,自是有事相商。”
“……”那龔隊見此情形,也將事情猜出了個七八分,招呼田墨與史非花二人進了堂屋,坐下細談。其間,他夫人出來端上了兩杯茶水,言行動作甚是溫柔。看得田墨暗暗好笑:這叫思孃的,倒是頗給她丈夫面子,只是私下兇悍得很。
史非花輕輕抿了一口茶,隨即將茶杯放在一邊的案几上,搖開了扇子,笑道:“龔隊,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本是為了剿匪而來。因此昨日故意設計,喬裝成主僕二人之模樣,混入寨中。”
“哦?剿匪?”龔隊冷笑一聲,“那你們可打算怎麼個剿法兒?”
田墨剛要勸說龔隊莫要動怒,卻被旁邊的史非花一手攔下。之見他輕輕地搖了搖扇子,淺笑道:“這剿法,有所大剿,有所小剿,不知龔隊你想聽哪一種了?”
“啥?什麼‘大剿’,什麼‘小剿’?”那龔隊尚未答話,倒是田墨先疑惑出聲。
“所謂‘大剿’,自是糾集個七八派的正道,一起衝上寨來,”史非花故意停頓了片刻,慢條斯理道,“畢竟這‘漠城鐵壁’,想當年於邊關叱吒風雲,實力不可小覷。單我這仙俠門三百餘人馬,那是萬萬不夠的。不如再糾集上紫雲、崆峒、神刀門、千里莊,外加十萬丐幫弟子,這下,估計該能勢均力敵了吧。”
“……”龔隊抿緊了嘴,瞪向史非花。
而田墨也開口,微微責難:“義弟,怎可這麼說?咱們是來好好談事兒的,怎可用威脅般的語氣?”
“耶,義兄冤枉小弟了。我哪裡敢威脅,我只是陳述事實啊,”史非花微微勾勒了唇角,揚起清淡的弧度,“既然連義兄都覺得‘大剿’不太合適,那我就連解釋解釋這‘小剿’好了。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