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開一愣。開口道:“聽章老的意思,你家郎君是打麻將輸了錢?”
“何止是輸了錢啊,”老奴嘆口氣,結果話茬,“郎君你看到了,好好的一個府院,愣是被他輸了個精光,他以前就好賭成性,但好歹還有些節制,現在不知怎麼回事,徹底迷上了一個叫……叫什麼麻將的東西,郎君你也看到了,他剛才可是把府上最貴重的金章也拿去當鋪了!”
宋開臉有些發燙,看來這麻將過早出現果然不是好事情。
青娘也是低下了頭。
宋開把金子放下,道:“章老,這樣吧,我能讓你家郎君從此後不再敗壞家中財產,不過這刻章的事情……”
“刻章的事情絕對沒問題!”張運銀一下子抬起了頭,“只要你讓那敗家子戒了賭,我分文不收,願意把這刻章的手藝傳給二位,當然了,太複雜的我就不能教授了,畢竟得給自己留口飯吃不是。”
宋開笑了起來,“行,我不是讓他戒賭,是讓他從此之後不敗家。這位老丈,還煩請你帶著我去你家少主玩賭的地方看看。”
老奴有些驚疑,不過好歹是個機會,他立馬點頭,道:“兩位請隨我來。”
宋開點點了,拿起那錠金子,跟著老奴往家外走去。
就在府院相隔不遠,有個賭坊。
清平賭坊。
賭坊很大,算是氣派。
這年頭其實賭坊和青樓都是合法的,也是必須的,算是一個重要的娛樂活動。
進了賭坊,裡面吆喝聲不斷,除了吆喝聲外,便是嘩啦啦洗麻將的聲音了。
走進裡間一看,好傢伙,整整二十多張麻將桌都在緊張的打鬥中。
反倒是其他賭骰子、賭點數的地方沒什麼人玩了。
宋開走了過去,看了眼,果然,這些麻將全都是自己客店出產的。
一個胖子手中提著個錢袋子,正坐在桌子邊焦急的出著牌。
宋開走到那胖子身後,看了看胖子出牌。
胖子的水平還算湊乎,不過和他一起玩的三個人,明顯是老千,三個人已經知道相互串通,相互給暗號喂牌了。
宋開嘆了口氣,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他們三個人是賭坊的人?”
胖子一愣,奇怪的看著宋開。
另外三人則看向宋開,其中一人問道:“這位郎君是何意思?”
“我們三人自然不是賭坊的人。”
“是啊,我們也是聚在賭坊玩麻將的人而已。”
三個人各說了一句。
宋開哼了一聲,道:“既然是玩麻將,就需要公正,你們三人串通一起,難道賭場方面就任你們欺騙他人嗎?”
聽到這邊的吵鬧聲,兩名青衣打手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啊!這麼吵?”
這兩個人是賭場的看護人員。
宋開指了指三個人,道:“他們三人耍詐,聯合起來欺騙我的朋友。”
“嗯?”
兩名青衣打手相互看了眼,然後朝著遠處望去。
一個很富態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三個人顯然是做賊心虛,其中一人猛的站起身來,指著宋開,“你血口噴人,我們何來耍詐?我們四人本就相互不大熟悉,又怎麼能耍詐?再說了,這是麻將,哪裡有耍詐之法,你以為是搖骰子灌水銀呢!”
宋開看向那賭場管理人員。
胖子也看向宋開,道:“這位郎君,你有何憑證說他們三人耍詐。”
宋開輕笑一下,“這還不簡單,請問,你們三人贏了這麼多錢,想必麻將水平都不錯吧。”
三個人各自冷笑,“那是當然,難道我們贏的銀子,都是靠著欺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