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來這句話是說到他心裡面去了,以義合則齊心,以利合則離心,王紹微何嘗不知道自己仰人鼻息而達到自己升官發財的目的,根本就是利益的結合,陷的愈深,抽身越難這個道理誰都清楚,但是知道並不等於可以隨時抽身出來,身不由己這句話誰都可以說,他王紹微自然也可以說。
落子千鈞,可王紹微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落,落子無悔,他這一落子把賈仁義為他精心準備的大好局面全部都破壞了,賈仁義叫苦不已,不知道這局他是故意放水還是贏王紹微一盤才好。
“大人,驛丞傳來,昨夜周王派人密摺進京路過驛站。”正不知道這盤棋該如何繼續下去,府衙一皂役匆匆來報。
“那人可曾在驛站歇息?”王紹微與賈仁義對視了一眼,對那明皂役問道。
“沒有,驛丞大人只是認出那人是周王府中人,而他他所背行禮的形狀,推斷出是盛放密摺專用的盒子,所有差人前來向大人稟告。”那人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
王紹微一肚子的疑問,賈仁義更是連連搖頭表示不解。
“大人,好奇怪呀,周王既然要密摺進京,為何就這麼能讓人輕易識破。”賈仁義問道。
“我也正納悶呢,按理說,這密摺進京應該不動聲色,小心匿藏,怎麼可能就能讓人一下子看穿呢?”王紹微也不解的搖了搖頭道。
“這周王究竟想要幹什麼?”王紹微站了起來,手中的白子全部灑落在棋盤之上,賈仁義暗鬆了一口氣,棋局已毀,自己不需擔心了。
明折之事,卻以密摺遞送,欲蓋彌彰,這分明是想讓天下人知道嗎?明晦之間他倒是用的挺嫻熟的嗎!朱影龍在王紹微之前就得到這個訊息,立刻就下了這個精確的判斷。
“命令陸皓天攔截嗎?”熊兆璉小心請示道。
“不!”朱影龍擺手道,“不能,還要沿途小心照拂,確保攜帶密摺之人安全到京。”
“是,王爺。”熊兆璉雖然不明白,但他知道聽王爺的,準沒錯,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周王這份密摺裡面到底寫的什麼呢?”史可法自言自語的道。
“那邊還在挖嗎?”朱影龍突然冒出一個不著調的問題道。
“不知道,他們一直沒有把泥土往外運,我們的人又進不去,實在不好判斷。”史可**了一下,回答道。
朱影龍眉頭緊鎖,按日子算起來,五天的時間最起碼能挖個十米見方的大坑,沒有先進的抽水工具,再挖下去全是水,能再挖個三五米就是極限了。就算有寶藏,現有的技術根本取不出來,還有雖然不能混進去了解情況,但別忘了,他還有望遠鏡這個寶貝,隨便在周圍找一個制高點,就算不能完全看到裡面的情況,至少也能猜到些蛛絲馬跡,這項工作自然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熊廷弼在負責了,不過他人還沒有回來,一切情況朱影龍自然還不太清楚。
正想到他,熊廷弼就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了,將今日所見包括那十幾個挖土的工人被拖到外面捱打的事情一一敘述出來,這就更加佐證了朱影龍心中的猜想,朱恭枵果然懷疑自己已經取走了寶藏,那道密摺百分之九十是針對自己的,果斷下令道:“不惜一切代價讓周淮安一定要讓這份密摺到京之前知道密摺上的內容!”隨後馬上又補了了一句道,“但是千萬絕對不能讓那送密摺的人知道。”
史可法和熊廷弼面容都是一動,都知道風雨已經壓境,二王之間的爭鬥才只是小小的熱身,更殘酷激烈的現在才開始了,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任重而道遠,默默不語。
“繼續監視那邊的動靜!”朱影龍給了熊廷弼一道命令,就讓他先下去了,史可法也讓他出去了,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現在他的腦子裡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