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府的話,他哪裡還用等到今天?
看到吳山進來,石廣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同時語氣森然的開口道:“姓吳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東西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自然要由我們帶走,別以為仗著錢寧的勢,你就可以欺壓我們兄弟!”
石廣的話一出口,他的那幫手下也全都露出憤慨之色,一個個手握刀柄,恨不得立刻把吳山砍成碎片。錢寧那幫人仗著陛下的寵愛,向來不把其它錦衣衛放在眼裡,現在看到吳山想把他們到手的功勞搶去,自然都是同仇敵愾。
面對這群憤怒的同僚,吳山卻是好整以暇的抬起手,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臉色一整道:“陛下御賜令牌在此,石百戶聽令,把那個盒子放下,若敢違抗者,誅!”
看到吳山拿出的令牌,所有錦衣衛全都是身形一顫,錢寧的人之所以能夠在錦衣衛之中飛揚跋扈,主要就是對方在執行任務時,身上都帶著一枚御賜的令牌,而且這枚令牌可以調動所有錦衣衛,哪怕就算是職位再高,也要聽從持有令牌之人的調遣。
只見石廣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為了盒子裡的東西,吳山竟然連御賜令牌都拿了出來,顯然這個盒子裡的東西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如此重要的東西,若是能拿回去送給指揮史大人,肯定能換來豐厚的獎勵。
不過石廣並沒有被豐厚的獎勵衝昏頭腦,剛才吳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若是敢違抗的話,誅!注意是“誅”不是“殺”,一個是誅連家族,一個是隻殺一人,其中有著本質的區別。雖然石廣知道把盒子上交後,上頭肯定會想辦法保住自己,但吳山和錢寧這些人更不好惹,若是把事情捅到陛下那裡,最後恐怕誰也保不住他。
想到這裡,石廣終於權衡出了輕重利弊,最後只得長嘆一聲,然後狠狠的瞪了吳山一眼道:“把盒子放下,我們走!”
石廣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出了周重的房間,他的那幫手下雖然也很不甘心,但卻也不敢拿吳山怎麼樣,別看現在吳山只有一個人,但是對方堂堂一個百戶,怎麼可能一個人在松江,天知道還有多少人在周府附近,因此他們最後也只得放下盒子,只抬著那個放書稿的箱子跟著石廣離開了院子。
等到石廣的人都離開後,吳山立刻快步走到那個盒子前,伸手開啟看了一下,結果發現這裡面的東西竟然真的是自己這些人一直苦苦搜尋的目標,這讓他也是欣喜若狂,只見他把盒子抱在懷裡,然後快步回到自己的住處。
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吳山的住處的忽然升起一枚淡紅的焰火,在黑暗的天空中格外顯眼,而隨著這枚焰火的升起,很快松江府中的各個角落就出現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而且這些人全都以周府為中心開始聚集,一個時辰後,這些人終於全都趕到周府吳山居住的院子,然後一起向抱著盒子的吳山行禮道:“參見百戶大人!”
“免禮!”吳山點了點頭道,雖然一個時辰的聚集時間長了點,但他的這些手下全都分散在城中各個角落,光是趕過來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咱們尋找多年的人終於有了眉目了,我手中的這個盒子裡,正是當初那個失蹤的千戶王海的東西,由此也證明當初我的懷疑是正確的,現在你們只需要把這裡面的東西護送回去交給錢大人就行了,至於接下來的任務,到時錢大人自然會另有安排!”吳山說著把手中的盒子交給其中一個心腹,同時再次叮囑他路上一定要小心。
“百戶大人這次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這時另外一個吳山的心腹開口問道,他們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找一個人,但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麼身份?卻是一無所知,平時只知道按照吳山的命令列事,也只有像吳山這樣的高層才知道整個任務的真相。
“不,我還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