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我是喜歡男人,可惜你跟橘高都不合我的胃口。剛剛只是打招呼,順便逗你玩玩罷了。」
做完爆炸性的宣言,槙哉收回指尖,轉移目標摸向大門的下顎。那曖昧的摩挲煽情而優美,跟撫摸朗的時候完全無法比擬。
「如果沒其他的問題,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
「啊……好、好的,我馬上走。」
人家都暗示他滾蛋了,他仍然雙眼發直地盯著槙哉。
大門始終坐懷不亂。可是,如果讓他和大門易地而處,會有怎樣的結果呢?光是想像他就頭皮發麻了。他沒有半點把握招架得了這樣的挑逗。
「謝謝你們的幫忙,我先告辭了。」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槙哉攀著大門的脖子,對站在門前辭行的朗說:
「你第一次來賭場那天,我本來在另一個房間觀看監視錄影機。」
他對著茫然不解的朗彎起唇線。
「因為大門剛好也來了,我監視到一半就沒那個心思再監視下去。結果害得你飽受一場虛驚,真的很抱歉。」
口頭上道著歉,指尖依舊在大門的胸膛不安分地遊移,朗的眼睛都不知該擺哪裡去了。換句話說,那天他也是忙著和大門親熱,以至於發現時晚了一步。
「不、不用抱歉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你畢竟還是救了我……」
口不擇言地道完謝,朗飛也似的開門落荒而逃。
在鋪著長毛地毯的走廊跑了一會兒,他漸漸停下腳步。
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個不停。
想起自己被槙哉有意無意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忍不住感到好笑。
「……我在搞什麼啊……」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千方百計要找槙哉打聽橘的事情。
雖然到手的情報寥寥無幾,但父親跟橘之間有某種恩怨糾葛是可以確定的。
剛認識的時候橘也調查過父親的事,但是他已經想不起當初他知道自己是久埜義朗的兒子時,曾經出現過怎樣的反應。
從槙哉和大門的表情判斷,橘和父親的恩怨絕不單純。一個搞不好,說不定會葬送他們兩人的關係。但他現在不願去想,只要橘閉口不談,他就沒必要杞人憂天。反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只能一步步地接近核心,操之過及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他不禁思念起橘的身影。
管他是不是情人、管他關係密不密切,都撼動不了他對那個人的眷戀。
「打手機也不會通的。」
心想著自己真是學不會教訓,站在電梯前等待電梯的朗,還是撥出了以前拿到的手機號碼。
嘟…嘟……接在鈴聲之後的是千篇一律的語音留言。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唯一的接點,也只有這個手機號碼了。靜靜聆聽著耳邊的語音留言,電梯終於抵達樓層。
切掉電源站在電梯門前,門向兩旁開啟的那一剎那,朗整個人呆住了。
「──朗?」
醇厚的磁性嗓音深情地呼喚他的名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佇立在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的額頭上汗水淋漓,肩膀不斷上下起伏喘著粗氣。
那銳利的眼神和堅毅的下巴醞釀出狂傲的氣質和無可抗拒的魅力,震盪著朗的心絃。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在做夢嗎?或許是他出現幻覺了吧!可是,從電梯出來的男子卻用那雙溫暖的手,毫不猶豫地捧住朗的雙頰。
「槙哉打電話把我叫來……」
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遠的距離,他呼吸急促喘個不停。
「我一到飯店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