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麼,都是要大道我獨行,要拋卻凡俗雜念,一切只為更強的自己。
不想梅韌卻是告訴他:“生活才是修行。”
兩個小時後,潘五帶著六個蛋回家,齊大寶抱著皮皮豬,一臉擔憂的問潘五:“它方才吃了兩塊豬肉,沒事吧?”
潘五說:“你懷裡那個就不是豬,瞎擔心什麼?”
“對啊。”齊大寶高興了。
梅韌笑著說:“我還擔心呢,擔心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潘五沒聽明白:“什麼錯誤?怎麼走?”
梅韌就笑著說出那幾個字:“生活才是修行。”
潘五又迷糊了:“生活?”
“不論是誰,活著才能修行。”梅韌說:“修行者首先是人,要有人的感情、要有人的**,你不可能摒棄了所有感官做一個木頭人、假死人,也不能冷血的視天下萬物為狗屁,那樣的話,就是修行一萬年又如何?孤獨活上一萬年,是享受人生、體悟修行,還是被判罰萬年監禁?”
潘五想了下說:“院長,到處有城市到處有人。”意思是不會孤獨。
沒說過他?梅韌琢磨琢磨:“修行,不是悶頭苦練,不是搶天寶地材,不是天下你第一。”
潘五說:“可是所有修行者都是那麼做的。”
“我不是。”
“你是少數。”潘五說。
梅韌說:“修行,大道萬千,我們只能選一條路走,你看到的,只是很多人擠在同一條路上,無所謂對錯,重要的是過程,是你有沒有真的在修行。”
潘五笑了下:“院長,你喝多了。”
梅韌就哈哈大笑:“難道你不知道,喝酒也是修行麼?”
潘五點頭:“你確實喝多了。”
梅韌忽然停住,稍稍想上一會兒,重複剛才那六個字:“記住了,生活才是修行。”一個人晃晃著離開。
看著院長背影,齊大寶拍著皮皮豬的屁股說:“院長應該是喝醉了。”跟著朝潘五伸手:“小豬沒東西吃了。”
“剛吃的兩塊豬肉!”
齊大寶說:“丹藥,是丹藥。”
潘五搖搖頭:“太能吃了,得控制住。”
這個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熱氣溫暖的,在回家路上,潘五分明聽到蛋殼破裂的聲音。
潘五頓時一驚,趕忙低頭看,可是都屯在胸前,又不敢隨意翻動,趕忙快速往家走。
不敢跑,腳步快速輕輕挪動,身體保持同一高度,大蛋也保持同一個高度,始終緊緊貼在胸口。
咔嚓又是一聲響,潘五都要冒冷汗了。
好不容易到家,也不解下兜子,一點一點小心、慢慢地拿出來,輕輕放到被子上面。
厚厚被褥又軟又暖和,一個蛋沒事,兩個蛋沒事,後面兩個蛋有事,都是裂開了一道縫隙。第五第六隻蛋沒事。
拿過來皮毛圍住,現在是不敢蓋了,潘五坐在邊上小心觀看。
厚被褥和皮毛都是為鷹卵準備的,皮毛下面還加有鷹羽和細絨毛,每當潘五下水或是離開做別的事情的時候,這些東西就要代替潘五。
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還是潘五照顧的好,一個小時以後,第一隻小鷹破殼而出。
潘五激動壞了,趕忙翻過來皮毛,把小鷹放到細絨毛上面。
從得到這些蛋的那天起,到今天是四十多天,還不算前面的一些日子,而普通鳥、比如鴿子在二十天左右孵化出來、普通鷹也是二十多天孵化。
從時間上算,這六隻鷹卵確實不一般,單是在潘五這裡就耗去四十多天時間。而到現在,也不過是剛剛孵化出一隻小鷹,另外五枚鷹卵依舊在潘五等待期盼的眼神中安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