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誰害的,怎麼被掛在了城樓上?!”
“你是才來吧,看看皇榜,聖上抓人呢,這兩個女子美是美,聽說也有叛國的嫌疑,可能是探子咧!”有好事者如此接話。
“怎麼可能!這麼嬌滴滴的姑娘……”剃了絡腮鬍,肖虎平白又年輕了幾歲,裝傻充愣起來絲毫不見破綻。
“什麼姑娘,那可是望春樓的歌姬!想平日裡我們這樣的人是見都見不起的,可惜見著了,卻是個死的。”
“積點口德!別說了!望春樓裡的人已經死了半數,每天這麼掛在城門上,我們這些從下面過的,晦氣啊!”
“望春樓?!”肖虎雙目一睜,連忙細看,那城樓上掛的兩具屍首,確實有幾分面熟,仔細回想,連忙跑回馬車旁,“二爺……”
為避人耳目,他已改了稱呼,不再稱君湛然為樓主,而改口二少爺,南宮蒼敖年長一些,便成了大爺,馬車裡的兩個人裝起鏢局裡的兄弟來,竟也十分像模像樣。
“怎麼回事?”君湛然拉開簾子,肖虎的頭湊到視窗,神情凝重,“上頭的那兩個,是望春樓裡的婉婉和竹露姑娘。”
婉婉和竹露,豈非便是當日陪酒的那兩名頭牌?她們竟然死了?
當日情景還歷歷在目,羞怯可人的竹露,大膽嬌嗔的婉婉,她們分坐兩邊,他們偎紅倚翠,那一夜表面歌舞昇平,暗地裡波濤洶湧,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都還記得那一爐尋情。
不光他們記得,肖虎也是印象深刻,“記得那時候樓……不,是二爺,因為我做錯了事,二爺還罰了我,起因全是那爐尋情……”
也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如今想來,竟恍若隔世。
“尋情?”南宮蒼敖聽到了這個詞,肖虎一點頭,“大爺難道還不知道,當日的尋情原來是我為二爺準備?被二爺發現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苦笑一聲,他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才發現早已剃的一乾二淨,自言自語似的低低說道:“算起來,今日兩位一起在這裡,也有我的幾分功勞呢。”
聽肖虎這麼幾句,南宮蒼敖已大概料得到當日的情形,但此事君湛然從未對他說過,不禁皺眉,“這事你怎麼從未對我說過,我一直以為是你命肖虎所為,你就聽憑我誤會你,不知解釋嗎?”
“我算計你也是事實,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麼關係。”挑了挑眉,他忽然一嘆,“興許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你可不許後悔。”南宮蒼敖一下握住他的手。
他竟從他的話音裡聽出幾分緊張,看著被緊握的雙手,正色道:“知道我為何事事謹慎嗎?因為我從不輕易做決定,而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
四目相對,答案已在眼中,南宮蒼敖為他已做到這種地步,他不是鐵石之心,自會動容。
本來只有動容還不夠令他動心,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南宮蒼敖,要對這個人動心,似乎並不太難,縱然他本來對男人毫無興趣,不知為什麼,對他卻不相同。
也許,這和南宮蒼敖是男是女無關,他要的只是這個人。
城樓之上屍首懸掛,隨風而蕩,詭秘悽婉,城樓之下百姓排著隊,心驚膽戰,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在馬車之中,握著對方的手。
君湛然的手掌上只包著薄薄一層布,裡面傷口已經結痂,萬幸的是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近期要想動手,恐怕是不行了。
但從眼前看來,赤霞城並不易進,也不易出,這裡畢竟是當朝太尉徐東林的地盤,他掌管軍務,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輕忽守備,城主安佟與他交好,守衛方面更是不會有半點懈怠。
“下面的人都聽著,正午已到,這兩具屍首大家都已看到了,這兩名女子乃是望春樓的紅牌,可惜曾與鷹嘯盟和霧樓過從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