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終,這出戏中最為關鍵的人物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味的找尋失去的幸福,就能夠演繹出這麼一場驚天動地、甚至天下大亂的戲劇來,即使王冶,也不知道該由誰來承擔這一切。
“什麼意思?”
身為知情者之一的趙子胤畢竟沒有身陷進去,所以對趙子恆和王冶的話感到很是費解,這種反應不難理解,即使知情人也不可能會猜到趙子恆和王冶話中含義。
趙子恆和王冶都沒有回答,趙子恆是因為立場,王冶則是對這件事的根本無權過問所以也沒開口;撇開各自原因,這件事的本身公開只會變得更為複雜,像這樣知道就好,畢竟這件事的複雜的程度早已超乎想象,說是簡單,實為複雜令人感嘆,如果不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話,或許這一切又會變得不同;還有一個趙子恆和王冶都無法承認的事實,那就是這一切既然都和茵茵有關的,那麼說茵茵是‘罪魁禍首’也不為過,只是,追根究底茵茵也不過是被利用、被陷害、被捲入其中而已,追根究底最無辜的人也是茵茵,這才是所有人都無法怨恨或怪罪茵茵的主要原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在人為(4)
其後,在沒能回答趙子胤的問題下,趙子恆轉移了話題,趙子胤也沒有追問,三人就各項事宜進行了討論,最後依舊各負其責,提出疑問共同解決,不管怎麼說,一直以來的謎團總算有了眉目,不過因此也增加了更多需要注意的專案。
一如既往,政事談論完,趙子恆留下王冶,趙子胤並沒有任何表示或不滿,因為他知道趙子恆和王冶之間有著微妙的關係,留下王冶也無非是想了解茵茵的情況,對此他根本無權介入,因此每次都會知趣退開。
“雖然早就猜到,不過也還是今天才得到證實,她的情況即是在情理之中,也在醫術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外。”王冶毫無顧忌的將茵茵的情況陳述出來。
聽了他陳述的趙子恆並沒有什麼表示,應該說他早就猜到如此,所以也沒必要繼續追問,目前他所擔心的是另一問題,於是抱著徵詢意見的態度開口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現在該怎麼做?”
“是指如何安置她?”王冶問。
趙子恆頷首以示回答,這看似最為平常的問題,在王冶看來卻非如此,不然趙子恆也不會問。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真正最危險和最安全的地方又是哪裡?依如今狀況而言,實在無法判斷,所以,我覺得你只需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說了這麼多等同沒有回答,但對趙子恆來說還是有意義且必要的,他的確是在向王冶又或是一個人徵詢下意見,即不能無視自己的立場,也不能徇私,更無法坐視茵茵遇到任何傷害,故此他需要有個人能夠給他指引方向,哪怕最後仍需要自己來決定。
“坦白說,逃避真的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我甚至覺得之前我幫你的做法是不是錯的?”
聽著王冶的講述,趙子恆一言不發,他能感覺到王冶講述這番話的深意,他從未聽王冶說過這番帶著懊悔含義的話,這讓趙子恆對王冶抱有無比的歉意,因為這是他的過錯,同時也深深的自責;不過,就算真的可以重新來過,趙子恆不能保證是否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但他可以保證不會讓茵茵捲入其中,可是,一切都太遲,已經過去的終究無法挽回。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就算我坐擁整個江山,結果我卻連最心愛的人都無法保護,由始至終都是,原以為我所做的一切是在保護她,可以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是加註在她身上的傷害一點都未減少,甚至一次比一次傷的更重,而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我呢?我在哪裡?表面上是為了保護她才選擇遠離,事實上只不過是逃避,用逃避來掩飾虛偽。”
“……我想她不會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