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藥材而言薛寒並不擔心……
只是,如果這些藥材真的能夠讓茵茵那逐漸逝去的靈魂復甦,這才是薛寒心有所慮的,茵茵的情況他已經十分清楚,並非表面看的弱不禁風導致虛弱不堪,而是內心深處所受到的創傷遠遠超過預料,當他替茵茵攤完脈後他就完全明白了。
究竟施加在茵茵身上的傷痛有多深、有多痛。
他所施以對症下藥的藥方是否真的能夠見效。
為了觀察茵茵的病情,薛寒不眠不休的在旁照看著,情況也如預料般稍稍好轉。
有薛寒的看護,周延多少有些安心,即使不能每天從早到晚的陪在茵茵的身旁,只要看著茵茵的臉色有所好轉也是十分欣慰的,累了的時候在書房打個盹,有時間的話就會寸步不離的陪在茵茵身邊,其他時間忙碌著必須要處理的政事……
距離茵茵倒下已經是第五天五夜了。
為免影響到茵茵的靜養,晚間只有一名婢女留守,婢女小心翼翼的替茵茵蓋好被子,忽然窗戶被吹開了一陣寒風吹過,吹滅了屋內所有的亮光,婢女也不知怎麼眼前一黑而倒下了!
在黑暗中,一個黑影出現在茵茵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帶著沉重呼吸、面如死灰的茵茵,黑影乾淨利落的拿出一個布包,開啟後一整排、數十根不同大小的銀針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時間一點點過去。
王府內侍衛進行了換班。
大部分的人都已入睡。
茵茵的房間,黑影收回了銀針布包收到懷裡,再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開啟小瓶準備送往茵茵的嘴邊時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住,稍作猶豫,黑影一口喝下小瓶中的藥俯身慢慢貼近茵茵的臉龐,口對口的將藥送到茵茵的嘴裡,藥汁順著喉嚨慢慢流入體內……
“咳咳——”
由於藥物影響茵茵發出微微的咳嗽聲。
黑影起身,輕輕的抹去茵茵嘴邊殘留的藥汁,在黑夜中黑影的眼神顯得十分憂鬱?也像是心有所想?
“唔!軍、阿軍——”
從茵茵的口中微弱的呼喚,聲音是那麼的虛弱無力、更包含了無盡的悲傷感?
不一會兒。
薛寒來到茵茵房間,房間內的燈熄滅令薛寒瞬間提高了警覺,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茵茵平安無事時心才有所放下,再看看爬在床邊昏睡過去的婢女,薛寒轉身將房間的燈點燃!
點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茵茵的臉龐……
看到茵茵的臉龐稍泛起些血色,薛寒急忙把脈診斷,診斷的結果大大超乎他的預料,才短短的幾個時辰不見,茵茵的脈搏有了明顯的好轉?是他的藥方起了作用嗎?
就在薛寒以為是自己的藥方終於見效的時候,薛寒發現在茵茵白皙的手背上有細小的針孔?薛寒很清楚這是剛施針完不久留下的,若不是他也是行醫的,否則根本就不會察覺到,距離他為茵茵施針早已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了,而且手背上的穴位他並沒有施針,那麼這些施針留下的痕跡到底是?
“不要——”
薛寒被突然起來的聲音驚嚇住,迴轉過頭,原來又再是茵茵的囈語……
“不要離開我、阿軍——”
在昏睡中的茵茵囈語不斷,而且總會提到那熟悉的名字……
“你依然在想著那個人嗎?”
薛寒輕輕的撫摸著茵茵的額頭,那語氣、那眼神,完全不像是在對陌生人所流露出來的,從薛寒的言語中更能辨別他和茵茵似乎曾經就相識?
“軍、阿軍——”
明明是在睡夢中,茵茵還是流出那悲痛的淚水,在薛寒的腦海中似乎回想起兩年多以前似乎也曾有過這樣的場面,儘管在睡夢中依然念念不忘的人,想必一定是內心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