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師叔,您說話請注意點,師叔祖什麼時候拘著小師叔了?」華琴又端了盤棗糕進來,聞言不樂意了,「先前不出來都是在為小師叔調養身體。」
「咦?華琴你什麼時候變成臨霄峰的人的?這麼護短。」黃鶯故作詫異道,見華琴脖子都紅了,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得了,不逗你了。墨墨身子可好了?」
褚墨見問,答道:「謝謝鶯師姐,已經好了。」
黃鶯又是哇的一聲,繞著褚墨轉了幾圈,才看向清嶽,不可思議道:「師兄,我好像聽見墨墨說話了?」
清嶽撇過頭不想看黃鶯犯傻,又念及多年的師兄妹情誼,開口轉移話題,道:「這會來是做什麼?」
黃鶯仍沉浸在褚墨說話的驚嘆中,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回道:「師兄,近日宗門內有部分弟子失蹤,我爹正組織人找呢,估計很快就會叫你過去,我先來告知你一聲。」
「失蹤?」清嶽問道:「什麼情況?」
黃鶯答道:「聽聞是出宗門任務後未歸。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清嶽又問:「可知道有哪些人?何時出的宗門任務?」
「哎呀,我不過是聽了一嘴過來告訴你,哪知道這些?」黃鶯有些不耐煩了,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很沒道理,又接著說道:「好像是五個多月前離宗的,昨日任務時限過了才被發現。至於哪些人我是真不清楚,只大概記得幾個名字,都是內門師弟,啊對了,還有清泠!清泠也不見了。」
聽見清泠這個名字,褚墨不由側目,他記得當時就是清泠帶他去見了那個戴面具的魔修,那枚珠子現在還在他手裡不曾用過。
「五個多月?」清嶽下意識看了眼褚墨。
黃鶯跺腳,「是啊!我先前也這樣懷疑來著,可他們是在墨墨中蠱前離宗的,是以我爹他們並未找尋,如今整個宗門都翻遍了,也不曾找著始作俑者,他們又正巧失蹤了,這嫌疑可就大了,師兄,你可一定要把他們抓回來!」
雖這麼說,但褚墨卻覺得,給自己下蠱的並非清泠,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這種判斷過於武斷,褚墨想了想,並未插話。
黃鶯與清嶽探討了一陣,有人來找,她又與褚墨依依惜別了一會,才滿是不捨的離去。
回到臨霄峰,在遲無尚的指導下,褚墨開始了練劍生涯。
臨霄峰的西峰與別處不同,這裡寒風凜冽,卻並無風雪覆蓋,而是一片亂石崗。
在褚墨的身前是一塊五人合抱的鐵灰色大石,他手裡拿著一柄木劍,一板一眼地往上劈,砍,斬,挑,汗水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流,很快融入衣領內消隱不見。
小蛇軟噠噠的趴在大石上,仰著腦袋小聲嘶嘶著為褚墨加油。
「小師叔,吃飯了,鶴二生了個蛋,我給你煎了,快來嘗嘗。」華琴拎著食盒招呼道。
又結束了一組動作,褚墨收起劍別在腰間,回頭問道:「鶴二沒鬧?」
「可不鬧嗎?我說給你補身子,它才同意了。瞧你最近都瘦了。」華琴將菜盤子擺出來,又探頭去看石頭,「有劍痕了嗎?」
褚墨端著飯碗夾了塊菜,「沒呢。」
華琴嘆道:「真不知師叔祖怎麼想的,這可是繁鐵巖,我現在築基後期,拿飛劍還得劈個十幾劍才有一點痕跡,他竟要你用木劍在上頭砍出劍痕來,這簡直……對了,師叔祖教你法訣了嗎?」
褚墨搖頭,「師尊說待石上留下劍痕,再傳我劍訣。」
華琴:「……」莫不是遲無尚根本不想褚墨修行?單靠木劍,憑藉普通人的力量在繁鐵巖上留下劍痕,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想到這裡,華琴吶吶問道:「小師叔,你確信你能成功嗎?」他在認真思考怎麼勸褚墨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