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又說:“嚇倒你了吧?”
“沒有。”紡霧趴在車窗上打量飛雪,想知道飛雪這種不太尋常的舉動,背後有什麼含意。
“啊……心情、心情,我用想象的心情,想象我心碎啦,使我有雨天的心情,喔!雨天的心情……”飛雪唱完順手抹了紡霧的臉,咯咯的笑出聲。
“神經!”紡霧輕聲嘀咕著將吉他塞在後座上邊猶豫著要坐哪個位置好。
“前座。”飛雪看穿紡霧的心思,毫不留情的一句出口。“怕我摔死你?真摔車,前後座都差不多喔,膽小的不要去。”
“我怕死,也怕看你發脾氣。”紡霧開啟前座坐進去,慢條斯理的回答飛雪的話。
“我沒有發脾氣,只是心情不好。”
“只是心情不好?”紡霧故作懷疑的重複。
“別分析我了。”飛雪攤開雙手又說:“你知道我的,狂勁過了就痊癒,此情無計可消除。願你愛上某人的時候,別受同樣的苦。”
“不懂。”
“你這愛情呆子當然不懂,等你哪天掉進去就懂了。”飛雪又笑又嘆氣的推推她。
“誰管那些,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你看天氣這麼亮、這麼暖,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天氣嗎?如果我是你,情事再過三年煩惱也不遲。”
“對!對,你還年輕,心情還不定,難接受任何愛情。”
“別亂篡改歌詞,如今這個年代講求著作權法的喲!”
“誰管那些。”飛雪模仿紡霧剛才的語氣。
“對!對!”紡霧也回敬一句。“還有一個問題沒唱完,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有本領你用唱的。”“到處亂走,隨便亂走,你跟我走……”唱了一唱,飛雪忽然停下來。“忘詞了,辦不下去,ㄙㄨㄚ�!”
“再唱嘛,不信你都能把我的問題用唱的辦完。”
“哈!只要你多做些流行歌,讓我聽的琅琅上口,我這個歌辦還能玩上好幾年咧!誰不知道我的本領大著哪!”飛雪神氣的對她揚頭。“到處亂走吧!隨便開到哪裡都可以玩,如果趕不回來,就在山上住一夜,反正我明天還有假,至於你這個富貴閒人嘛,這個不是問題啦!”
“富貴不敢當,閒人還沾得上邊,真謝謝你啦。”紡霧真心的說。
“謝我什麼?”
“謝謝你心情變好。”紡霧真真假假的答。
“我還以為你謝謝我稱讚你哪!”飛雪笑著重新發動車子。“雨過總要天晴的,總不能一輩子跟自己過不去吧?天塌下來你個子還比我高啊,不然還有他幫我擋哪。”
“對,還有他,他是誰啊?”她學著飛雪的甜甜的語氣。看著開闊的路在眼前無限延伸,心中慶幸星期一的中午,臺北的交通順暢無阻。
“唉!你看有一條小路耶!”紡霧眯著眼睛推推飛雪,繼續又說:“白馬王子就在路的盡頭,你該要去探險了。”
“難說喔!”飛雪閉著眼睛故作幻想:“唔,我看見了,路的盡頭有一扇豪華氣派的雕花大門,門內綠蔭山幽,只有一條石子鋪的小路,你得一直走、一直走才可以看見主屋的入口,而且全部建築都是歐式的,很巴洛克式的華麗,有裸男裸女的雕像,噴水池中還有尿尿小童。這時有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出大門,然後對我們說嗨,於是你就和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那有什麼不好?”飛雪猛的張開眼睛,兇兇的問紡霧。
“你的幻想雜亂無章沒有根據,我聽不出有什麼好。還有,假如在石子鋪的路上開車,可能你的車得常換輪胎,太划不來,而且……”
“噯,噯!”飛雪唉聲嘆氣的打斷紡霧的話:“你別那麼殺風景行不行,連幻想也不會,虧你還能寫歌?不信你一輩子能有徐士哲那種好風光,我看我要沾你的光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