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是很難。”紡霧無所謂的回嘴,心裡卻不可抑制的又浮上那人的樣子,真想抱怨飛雪幹嘛沒事提他,讓她剛拋開的心事又狠狠的撞上心頭。
“不難,只是你有抑制自我成功的傾向,不過我也不在乎,你活得高興就好。”
“安慰我啊?”紡霧笑了笑。
“看見你眼睛罩烏雲。”飛雪摟了摟紡霧的肩膀。“什麼事又讓你心煩?本來你就愁鎖眉頭,這下子更是連笑起來都不快樂,我就怕你這樣愁。”
“別胡扯了,又是愁,又是愁鎖眉頭,不愁都要讓你說愁了。”紡霧皺著眉頭笑答。
“有愁就可解,就怕你學賈寶玉胡愁亂恨,那我連愁都解不了,你現在還皺眉咧!想不想告訴我?”飛雪勸誘的問。
“不想。”很乾脆的拒絕。
“算了,我還是帶你去尋找白馬王子吧!省得你愁的我發狂。”飛雪嘆氣。
“我愁,你發什麼狂?”紡霧懷疑的問。
“不說,我只好放在心裡猜,你要我不發狂才怪。”
她笑了笑下車往小路上走,不管飛雪的旁敲側擊。人總是有些放在心底的秘密,有一點別人永不能知曉的隱私,紡霧就想保留這麼一點點,何況她和徐士哲的距離那麼遠,說穿了只是一種妄想式的愛戀,她不能和飛雪談,也不知道怎麼談?或許只是不願飛雪笑她的不切實際,或許是知道談也只能發抒心裡那種無論迷上一個人的煩悶和怕被那人看輕的恐懼,但是這些都是空中閣樓,紡霧知道自己真是在“胡愁亂恨”。
“哎呀!真是的。”她忽然聽見飛雪在路的上頭大叫。“你猜這上面有什麼?”
“兩扇金漆大鐵門和一條石子鋪的小路。”她停在路中間回答,又問:“被蜜蜂螫了?”
“沒有,是看見我不喜歡看見的東西。”很嫌惡似的。
“不喜歡看就下來啊!”紡霧喊上去。
“不喜歡看見的,可是又有好風景,還有涼亭可休息,只差路旁沒有‘奉茶’,別站在那裡,上來看看嘛!”飛雪回喊。
她好奇飛雪那種語氣,卻還是安步當車,她不急著看見上面的好風景,卻好奇飛雪看見了什麼不喜歡的東西。等到紡霧爬上階梯的盡頭,才發現是一座好大的墳。
“很漂亮吧!”飛雪笑得好得意。
紡霧打量著四周,一座朱欄的涼亭中有石桌石凳,往兩邊看去是大片鮮綠的韓國草,一灣溪水從左邊蜿蜒流來,溪上跨著幾座小拱橋,沿溪栽著好幾棵柳樹,嫩綠的枝條垂掛溪面,映得溪水翠綠、翠綠的。竟是個傳統古典的中式庭園,只是在這種景色中,突兀的立著一座大墳。
“你的庭院深深深幾許不見了,只有一個土饅頭。”她瞅著飛雪直笑。
“還好你不是饅頭餡。”飛雪反擊。“不然我就哭死了。”
“咒人啊?”
“沒有,你忌諱我開這種玩笑嗎?”飛雪擔心的問。
“一點點。”她咧咧嘴承認。
“還好你沒掉頭就走。”飛雪用面紙擦了擦石桌和石椅。“坐吧!”她拍拍椅子要紡霧坐下。
“你要坐多久?”紡霧問。
“不知道。”飛雪把臉偎在冰涼的石桌上,又說:“不知道是哪個人家,怎麼會在這裡蓋這些東西,真奇怪。”
“可能是風水好吧。”紡霧自己猜測的回答。
“不覺得太費工夫了嗎?運這麼多材料上來,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我眼尖,一年大概只有清明節才會有人來,想必這個人,”飛雪指指墳墓:“一定是個什麼有錢人家的怪脾氣爺爺,大概是個飽讀詩書的隱士,才會選在這種地方費事的栽柳開溪,建亭造橋的。”
“可能吧。”紡霧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