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去看看是個什麼人?”起身走下涼亭,跨過兩邊小小拱橋,又走了一段階梯才到墓碑前。墓碑上頭刻了個大大的“林”字,底下則是姓名,兩旁刻著兩串人名,看起來和尋常的墓碑沒什麼不同。紡霧走了下來,順腳跨過另一個方向,發現柳樹後裁著許多花,開得豔粉一片,她看了看,竟是最近兩年才引進臺灣的姜荷花,想不到能在這種地方看到一大片。若從涼亭那邊望過來,柳綠太密了,看不出後面竟爛漫的開了這麼一大片花。
極目四望,除開栽種韓國草的地,雜草叢中還著許多細細的小花,紫的、白的黃的、粉紅色,多得撩人目光。紡霧只認出開紫花的是酵漿草,其它的則叫不出名字。
“哇!”紡霧忍不住輕輕低叫,一種說不出的快樂在心頭蔓延,忍不住腦海裡響起許多旋律,卻又片段的組不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她在嘴裡哼著,試著把那些旋律印在腦海裡,一面沿著原路走回來。
“後面有桃花源。”她笑容可掬的對飛雪說。
“桃花園,那春天我們可以循著原路來摘桃子吃。”飛雪煞有其事的回答。
“什麼嘛!”她順手打了飛雪一下。“武陵桃花源,誰和你說到桃子樹。”
“武陵?你要去武陵農場啊!不過現在上去可沒有水蜜桃吃,我看到快過年的時候去比較適合。”
“發神經啊!三句不離桃子,想吃桃子想瘋了。”她忍不住嬌嗔飛雪的鬼扯。
“沒辦法,我的千百個前世前,大概是隻猴子。”
“難怪你會被桃太郎迷得神魂顛倒,原來你前世就闖禍了,到這世還沒還清。”
“噯……怎麼又提他了,說好了不提這些傷心事的,我都不問你為什麼‘眼罩烏雲’了,你還提啥桃太郎。”飛雪用怪腔怪調的臺語回答她。
“好,那麼停戰。”紡霧掛免戰牌,怕的是飛雪又要追問她的“胡愁亂恨”不說,怕飛雪猜疑;要說,又真是沒有面子。
“我想走了,你走不走?”紡霧再度轉開話題。
“你看過桃花源了,我還沒看到咧。”飛雪抗議。
“要經過墓前喔,不怕才帶你去。”
“有人陪就不怕,諒他也不會從墓中跳出來嚇我這善良的小女子,你走前面吧。”
“不是說不怕?不怕的人走前面。”
“我是說有人陪,那個‘有人’是打前鋒的,天塌下來你先頂。快啦!三點了耶,待會還要找路下山。”飛雪推著紡霧走在前面。
“是啊!我走前面,反正我腿比你長,跑也跑得比你快,有狀況我先閃人。”
“我堵在後面看你怎麼閃?”飛雪回嘴。
她們彼此嘲弄的往柳樹林後面走。午後的陽光有著恰到好處的溫度,歇了會的知了,好像知道太陽已經減弱威力,一徑的此起彼落的嗚叫。
“好個走在陽光裡,身邊有個你。”飛雪說。
“你說好喜歡這樣的天氣能在一起。”紡霧接著唱。
她們會心的相視而笑。
天氣真是好。
“待會兒再去哪裡?”紡霧忍不住問。
飛雪聳聳肩:“有的是路。”說完又神秘的一笑。
“對,有的是路。”紡霧語帶雙關的回答。
第二章
“哪!這是我們今晚的歇腳處。”飛雪開啟門,對紡雪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她眼前出現個小小的玄關,乳白的牆壁上映著夕陽的餘暉,她隨著飛雪坐在玄關的矮櫃上,將鞋子脫掉。
“沒有拖鞋咧。”飛雪翻了翻鞋櫃。
“我們是第一個進駐的旅客嗎?”紡霧坐在鞋櫃上問。
“旅客?”
“是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