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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要不要出去玩?”

黛玉聽說景柔、景樂不去,忙連聲道不必。皇后知她喜靜,也不多說,只道:“若是你哥哥在,你肯定就想去了。也罷,就在宮裡頭陪著我說話吧。”

第210章

林澈走的時候也就一家子去送;容白氏早前就拉著侄子絮叨了許久;又叫帶信給白時越;容熹容嘉兄弟兩個也是騎著馬,送了一站又一站;若非天色晚了,他們簡直恨不得直接送到鶴城去。

相比起兩個表哥;林沫這個當大哥的看著就冷淡多了,只不過囑咐了一句“東西都帶齊了?到了那兒給家裡來信,順便看看舅舅”就不再多說。不過自打林澈定了行程;他這幾日著實也擔了一陣子心;再放心靜嫻,也是自己親自去看了看弟弟的行裝,林澈跟小時候似的抱著枕頭來找他他也不罵,兩個人挑燈說上一宿的話也不見得疲倦。林沫一邊關照林澈,一邊又提醒他,席賀沒了,不知舅舅傷心成什麼樣子,他又得強撐著精神,叫林澈想法子寬慰寬慰他,“別叫他最後真的因為繃得太緊給斷掉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林澈也是個大孩子了,做兄長的沒有因為不放心就不放手的道理。

是以比起依依不捨的容家兄弟,他簡直更不像是人家親哥,甚至送走了弟弟,不帶喘口氣的,就去刑部聽方平蘊的最終供詞。這倒是叫容嘉也心裡癢癢著,不過此事雖然是由他而起,到了這一步,竟也沒有多少他的事,也只得眼饞地瞧著大哥往刑部去了。

皇帝聖壽之前出這種事,誰都要叫晦氣。尤其現如今舉子文人齊聚京師的情況,方平蘊好賴也是文人出身,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在牢裡也猜得到別人是怎麼對他進行口誅筆伐的。還連累了老父親,一輩子的體面就此剝下,是以升堂之事,他整個人頹廢得像是枯老了十歲,全無當年意氣風發的駙馬爺的模樣。

林沫附著手聽水浮審人。他不是容嘉那個想搶狀師飯碗的,要他寫狀子,夠他寫十篇檄文了,故而皇帝叫他聽,他也就真的只是站在一邊聽著,上頭坐著王爺權相,都是審案子的,他便是身份夠格,公堂之上,就是水浮賜座他也給辭了的。否則不倫不類的,著實不好看。

只是聽了一半,卻又忍不住想要笑。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明麗公主下嫁多年,說是和方駙馬從來都是琴瑟和鳴,最嬌蠻任性的年紀都沒和駙馬紅過臉,而今這事一出,方平蘊怪就是怪惡僕也是怪公主的僕人。他倒是一邊大包大攬一邊話裡有話,聽得外頭人義憤填膺,可是,難道皇帝真的會殺親姐姐?為了保自己的命這般得罪皇家,斷了所有的後路,簡直蠢笨至極。

水浮再瞧不上明麗公主,那是他親姑姑,還是上皇元配所出,皇家姑奶奶的名聲要緊,他聽著方平蘊的供詞,倒也沒說什麼——假裝聽不懂那些推諉就是了。

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要麼就乾脆利落地說出來是公主指使的,與你毫無干係——傻子都不會信,要麼,就別用這些暗搓搓的話,說出來噁心誰?又沒那膽子,又要推託,哪有這麼好的事。

林沫聽完了,別人問他什麼意見,他也只道自然是全憑皇上、王爺、尚書大人做主,半句不肯多說。待得水浮要去回稟父皇,問他要不要一起,他也只道“未得宣召,哪敢擅自進宮”,自己回去了。彷彿真的遊離事外,並不在意。

不過方家在旁邊聽審的,看他這副模樣,卻是涼了心。

林沫這人何時半途而廢過?他說要查鹽稅,查得大半個江山雞犬不寧,有些地方恨不得從知府到小縣令全都一籮筐地換了血。現在向皇帝寵幸的織造們下手,屢屢被勸誡,甚至有人連重話都擱下來了,也沒見他縮過。他都敢扛著餘家的屍首去公主府門口跪著了,就差沒去滾釘板告御狀,會怕方家的權勢?一切,只怕是因為這個小侯爺早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