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我,未免欺人太甚。我只需花點兒銀子,請一位師父幫忙,那其定要中計無疑。”
轉眸一看,只見本淹住持剛好走入席堂來。
她取出一塊銀子,大約有十兩重,向那老尼姑道:“我看貴淹並不寬裕,出家人本以清修為主,如為俗務分心,豈能專心清修。”
老尼姑眼都花了,楞然問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蘭道:“請你派一個小師父,頭上披著青巾,緩緩向北走去,這一點兒銀子就捐送貴淹添點香油。”
老尼姑道:“姑娘可是當真?”
她笑一下,道:“我騙你做什麼?”
老尼姑正要叫人,上官蘭忽然皺皺眉頭,道:“算了,這法子不好,怕會連累你們。”
老尼姑呆了一陣,面上現出怒色,道:“姑娘不該拿我們出家人取笑。”
上官蘭把銀子放在她手中,一言不發,返靜室取回小包裹和長劍,一徑出淹,也不理那老尼姑說什麼話。
出了淹門,那獨臂漢子雙目大睜,眸中精光閃閃,凝視著她。
她也不理他,飄飄向渡頭那邊走去,走了數丈,驀地回頭,只見那獨臂大漢遠遠跟來。她在心中冷冷一笑,趁著天已入暮,沒有什麼行人來往,忽地施展腳程,一瞬間已移前數丈。這時江邊兩面都有房屋,她奇快折入一條冷巷之內,縱越過數間房子,然後又跳落巷內,不赴渡頭,徑奔南門。
走入南門,停步等候片刻,尚不見那獨臂大漢追來,知道已把他甩掉,便轉身向鴻盛客棧走去。
遠遠忽見兩人從棧內出來,其中一個頗似日間見到的曹大鵬。她不管是不是,先隱身在屋角。
不久那兩人縱步過來,其中之一果真是那曹大鵬。
上官蘭兩道秀眉緊緊鎖住,心想這曹大鵬當真奇怪,隔了一些時間,又變了不少。最初見他時一副猴瑣下賤的樣子,後來說話時已變得迥異凡俗,而現在看來,不但舉止從容瀟灑,而且麵皮白淨得多,雙目稜威隱隱,已變成一個道地的英雄男兒。
在他旁邊的一人,年約四旬,相貌平凡,但步履問輕快穩健,顯然也是個武林健者。不過此人異常沉默,從店門走到這裡,曹大鵬偶然說過一兩句話,他只默默聽著,一句也不回答。從他恭敬的神色看來,又不似是因身份較高而不作答語。
這兩人剛剛走過她藏身之處,忽然停步,跟著一條人影從江邊那面疾奔而來。晃眼間已到兩人跟前,卻正是那獨臂大漢。
上官蘭暗中一笑,想道:“這回真巧,且聽聽他們對答,便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動向。”
那獨臂大漢向曹大鵬躬身行禮,粗聲道:“小的快要氣死啦,那妞兒居然給溜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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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蘭大覺奇詫,心想這曹大鵬原本像落拓江湖的無賴,但居然還有手下,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只聽曹大鵬冷漠地道:“溜掉就算了,我要你去監視她的行蹤,不過為了她的衣著舉止,使我想起另外一個人。”
獨臂大漢又道:“她的身法快極,教小的想起今日方始聽到江湖傳說的瑤臺白衣女似的。”
曹大鵬晤一聲,道:“這傳說是真是假,目下尚不能確定,試想武林之中,誰能把那幾個高手都作弄得灰頭土臉?玄陰教中除了朱玲愛穿白衣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朱玲目下怎肯再踏入江湖?但除了她之外,既是玄明門下的人,又怎會和西門漸過不去?故此我看傳說大有問題。”
旁邊那個沉默的中年漢子點頭晤了一聲,獨臂大漢卻粗魯地道:“小的曾經多方查證,這傳說怕不會假。”
曹大鵬冷哼一聲,道:“去吧,姓艾的怕已給那些和尚弄死。”
三人邁開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