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謹慎一些沒什麼好處。”中年男人微微欠了欠身,“大少,我倒是寧願賠你錢,私下結了這單生意。你能找到我,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李青的厲害,對於這種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陳鴻明陡然一拍桌子,臉上現出惱怒之色:“他廢了我弟弟兩條腿!還。。。還。。。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實陳鴻明想說的是“還搶了我的女人”,只不過這種話大庭廣眾實在是沒有臉面說出口,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你看我陳家盤踞臨港數百年,會缺你賠的那點兒錢麼!”陳鴻明緩緩冷靜下來,手指在桌面上畫了畫,抬起頭來再度看向了中年男人,“我再給你加三倍的價錢。”
中年男人趕忙擺手:“大少,這不是錢的問題,即便是你給我十倍,百倍,能幹掉李青的機率依然是千分之五,不會有半點兒增加。”
臉上緩緩浮起一抹陰冷,陳鴻明淡淡的問道:“你聽說過成群的螞蟻,咬死大象的故事麼?”
中年男人猛地一怔,卻聽得陳鴻明繼續說道:“你剛剛說正面幹掉他只有千分之五的機率,如果是後面呢?如果是四面八方呢?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多少人力物力,我只要結果!既然李青在你們的圈子裡這麼有名,將他處理掉,也是你揚名立萬的機會。”
臉色逐漸的冷冽下來,中年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大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一試。。。”
一個小時過後,中年男人退出了屋子,在老家人的帶領下,趁著夜色緩緩行出了李家公館。他接下來要去的是港北灣另一面的樂都會所,那也是他藉以藏身的地方。
在中年男人離開之後不久,屋子裡的保鏢就撤了出來,燈光熄滅,很顯然操勞了一整天,疲憊不堪的陳大少也打算休息了。
守在門口的保鏢無聊的打著瞌睡,不過在這種深夜裡,總有人是相當清醒的。
樹叢發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好似風聲刮過,並沒有引起守衛在這裡保鏢的絲毫警覺,可是在暗中,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卻已經悄悄溜走了。
這道身影好似猿猴一般靈巧,在樹枝間幾個騰挪就躍出了好遠,巧妙的避開了陳家內部的所有監控系統,最終翻出了陳家數米高的圍牆。
手指輕輕捏住頭頂的兜帽扯下來,夜色下顯露出了一張極度蒼白的臉頰,正是文揚。
仰起頭向上看了看,圍牆上的監控器能夠一直蔓延到陳家牆外五六米的距離。文揚不敢大意,貼著牆根走在監控器的死角里,十多分鐘過後腳下踩住了一個下水井蓋。
嘆了口氣,文揚皺了皺鼻子,頗不滿意的掀起井蓋跳進去,等到蓋子重新合攏,人已經不見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距離港北灣千米遠的一條偏僻小巷裡,馬路正中的下水井蓋輕輕挪開,露出了文揚的半個腦袋。
看了看四面沒有任何人,文揚才跳出來,將井蓋重新挪好,然後蹲在一邊的街角里喘氣。
歇了一會兒,低下頭聞了聞身上的酸臭味道,文揚低聲罵罵咧咧,從口袋裡掏出電話開機,直接打給了李青。
響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起來,其中傳來了李青急吼吼的聲音:“小崽子,這麼晚打電話你找抽啊?”
“咦?大哥你沒睡?”
“呃。。。”電話那邊明顯滯了一下,李青半晌無言。
文揚側耳傾聽,竟然聽到了女人的陣陣*聲,不由得滿臉愕然:“大哥,你該不會是。。。”
“該你毛線事。”李青氣急敗壞的叫嚷,“你倒是有事沒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文揚瞬間臉都綠了,這傢伙火氣夠大的哈,還真是稀奇了。
微微頓了一下,文揚陰陽怪氣的問道:“大哥,有餃子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