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轉身欲走,似乎又響起了什麼,猶豫片刻才艱難開口:“那個…你剛剛沒尿到褲子上吧?”
古月神色一僵,旋即勃然大怒:“滾!”
而在這片原始森林的另外一邊,秦武朝正蹲在一條粗壯的樹幹上,透過瞄準鏡緊緊盯住跳躍在林間的那抹矯健身影。
“嘿嘿,想抓我?做夢去吧。”一陣冷笑過後,秦武朝收了槍,翻身躍下樹幹,潛進齊腰高的草叢裡,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過了四五分鐘,文揚才悄無聲息的潛到這裡,抬起頭向上看了看,頗為沮喪的吁了口氣:“又讓他給跑了。”
這場貓捉耗子的遊戲兩個人已經玩兒了整整一個上午,事情起源於今天一大清早,文揚吃早飯的時候,秦武朝蹲在門口抖他半個月沒洗的襪子。
“滾一邊兒去,你想噁心死我是不是?”文揚沒好氣的罵道。
秦武朝一臉不忿:“這可是我每天刻苦訓練的結晶,你懂不懂?”
“你真噁心到我了。”文揚將粥碗放下,“急訓第五天了,你有半點兒長進麼?其實像你這麼無用的貨色,訓了也是白訓,大哥把你扔在衛城多好,怎麼還帶過來了呢?”
“你這叫怎麼說話呢?”秦武朝一翻白眼兒,抬手向旁一指,“你別管我有沒有長進,反正只要是進了這片林子,你就抓不住我,這就是咱的本事!”
文揚一吐舌頭:“你就吹吧,抓你?那還不跟玩兒似的…”
秦武朝嘖了一聲:“哎呦喂,你還挺不服那,要不要打個賭?”
“成,你說賭什麼?”文揚一撩眼皮,隨口問道。
“就賭這個!”秦武朝將自己臭烘烘的襪子又提了起來,“一天時間,就在這片林子裡,我先出發十分鐘,然後你去追我。在太陽落山之前,只要你抓不到我,就算你輸。要是你輸了,就每晚用我襪子捂嘴睡上半個月。”
文揚點頭:“好啊,要是你輸了呢?”
“笑話,我怎麼能輸呢。”秦武朝大咧咧的笑道。
文揚臉一冷:“少給我來這套,玩兒得起就玩兒,玩兒不起滾蛋!”
“成成成!”秦武朝一拍大腿,“我要是輸了,就把這雙襪子吃下去!”
“成了!”文揚衝過來同秦武朝對掌,然後伸手抓了兩顆熟雞蛋揣進口袋裡,“現在就開始。”
“嘿嘿,等一會兒,等一會兒。”秦武朝連聲道,“讓我把襪子先穿上,再給你攢一天味道…”
由此,賭局正式形成。
文揚原本真沒把秦武朝放在心上,可一進了這樹林,心裡就不由得咯噔一下子。秦武朝是隊裡的狙擊手,原本就擅長隱匿和伏擊,自己一時興起,恰恰賭在了他的長處上,自然是相當不利。想要接近狙擊手,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堪稱狙擊王者的秦武朝呢。
足足折騰了一上午,每一次都是撲了個空,文揚完全陷入了被動,可謂是身心俱疲。
那張蒼白的臉頰已經隱隱有些泛青了,文揚低下頭看了看手腕那塊電子錶,嘴角更是禁不住抽搐了起來。要是在太陽落山之前還抓不到秦武朝,自己豈不是真要同他那雙臭襪子睡上半個月?這不是要命嘛!一想到此,文揚整個人都不好了。
“非得抓到你不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襪子吃下去!”文揚惡狠狠的一咬牙,重新站了起來。
他剛從樹後轉出來,便聽得林間砰的一聲槍響,一發子彈徑自扎進了文揚腳前的草叢裡。
“靠!”文揚罵了一聲,趕忙向後一躍,又跳了回去,“秦武朝,你發什麼瘋!”
“折騰了大半天,你也抓不著我。文揚,乾脆認輸吧!”
文揚怒道:“放屁!這不是還有半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