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悶哼了一聲,古月轉身離去。她之前在衛城四季客店做掉了一名僱傭兵,此刻那些兵痞子見了她皆是收起了平日裡的輕薄言語,避之惟恐不及。
僅僅半個小時之後,整個營地就逐漸安靜了下來。該去休息的人鑽進帳篷,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連綿起伏的呼嚕聲,被安排在營地四周值夜的人來來回回踱著步子,偶爾停頓下來,相互之間低語幾句。
文揚將醫藥箱送進帳篷,同李青隨口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剩下李青自己,用剪刀將鍾若曦胳膊上的衣服剪開,解開裹住上臂的紗布,藉著手電光,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
倒了些清水在脫脂棉上,李青將血跡擦拭乾淨,然後又將鑷子用火消了毒,探進傷口裡取子彈。
光潔白皙的玉臂在昏黃的手電光下宛若一截溫潤的白玉,李青處理傷口很用心,直到他忽然聽到了細微的輕哼聲,訝異的抬起頭來,卻發覺鍾若曦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眸。
“古月不是說至少能昏迷兩天麼!這女人到底靠不靠譜啊。”李青心頭一陣凌亂。
目光對視,鍾若曦眸光忽而一冷,翻身便要起來,被李青按住胸口壓了下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鍾若曦冷聲喝道。
“喂,你現在可是俘虜,注意點兒態度好不好?”
鍾若曦掙了一下,這才愕然發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銬,當即美目圓睜,恨恨的瞪著李青。
撇了撇嘴,李青道:“不要動了,傷口又出血了。”
鍾若曦不聽,李青索性就抬起一條腿,壓在了鍾若曦平坦的小腹上:“告訴過你了,不要動了嘛。”
“嘖,你瞪我做什麼?你不滿意?”李青揚了揚眉毛,“你再敢瞪我,信不信我整個人壓上去?月黑風高夜,孤男寡女共處一頂帳篷,你又生的這麼漂亮,我能幹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呢。”
冷冷哼了一聲,鍾若曦將頭偏到一邊,完全不看李青。
聳了聳肩,李青將鑷子夾出的彈孔扔到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為鍾若曦包紮傷口。
“好了。”李青在上完藥,裹完紗布後興致勃勃的在末尾打了個蝴蝶結,然後收回腿,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絮絮叨叨的嘟嚷:“還真算你運氣好,只不過是普通的彈傷。你要知道,特別獵殺小組使用達姆彈,要是一著不慎,整個胳膊都炸掉了。”
“李青,沒必要假惺惺的做好人,你覺得這樣我就會放了你麼?”
“這你就誤會了。”李青笑呵呵的回道,然後將臉頰湊近鍾若曦,“看到我臉上的傷了麼?這就是咱倆截然不同的地方,我們向來優待俘虜。你要是態度好一點兒,興許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
“你要是不嘴賤,又何至於挨頓打。”鍾若曦的聲音依然很冷。
“鍾若曦,你好歹也是督察廳廳長,怎麼就聽不進去別人誠懇的建議呢?你知不知道男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女人味兒,懂不懂?”李青苦口婆心的教育道,“你生得再漂亮,不改掉這幅性子也白搭,有多少男人被你一張冷臉嚇得轉身就跑?再這麼下去,你只能做一輩子的老處/女了。”
“李青…你!”鍾若曦恨得差一點兒咬碎了滿口銀牙。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老實點兒,彆扭來扭去。讓別人聽了還以為咱倆孤男寡女做什麼好事呢。”
李青說著伸出兩隻手摸索鍾若曦凹凸有致的身體,引得後者臉色突變,眼底迅速湧起了一抹驚慌:“你幹什麼!”
“我還能拿你怎麼樣?我有那個膽子嘛。”李青翻了個白眼兒,伸手將鍾若曦身上的武器全卸了下來,“這我就放心了,要不然總擔心半夜被你幹掉。”
鬆開手,身體向後仰了仰,李青打量了鍾若曦一番,嘴角忽然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