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錢黎明會在這裡麼?
文揚和胡猛緊隨其後跟上來,耳畔只能聽到沙沙的腳步聲。
“猛子。”李青忽然問,“你對這鎮子瞭解多少?”
胡猛道:“鎮子裡空房子很多,大部分都到市裡打工,已經沒剩多少人了。我估摸著,也就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李青腳下忽然微微一頓:“你說。。。有沒有可能。。。”
文揚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大哥,可能什麼啊?”
“我們有沒有可能。。。闖進狼窩了?”
胡猛臉色驀地一變:“什麼意思?”
“大哥的意思是。。。”文揚抬手拍了他一下,“這裡沒準兒是哪個組織的據點,已經存在好久了。”
“不會吧?”胡猛眼皮暴跳,神色極其難看,“那怎麼辦?我打個電話,再從山莊叫人過來?如果被李先生說中了,就憑咱仨?那不是送上門給人踩麼。”
文揚沒好氣的哼哼一聲:“要踩也是踩你。”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晚在興發島上遇到的男子,胡猛渾身哆嗦了一下,臉頰泛起鐵青。
他好似在一瞬間,又找到了當晚的那種恐懼感。
“你手下那些人不管用。”李青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一條簡訊發出去,“要是沒有麻煩,就讓他白跑一趟吧。”
“大哥,誰啊?”
李青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在一片黑暗中,直勾勾的盯住了保鏢胡猛。
“猛子。”他吸了口氣問道,“昨晚的事情,你始終不願意詳說。但我還是得問一問,你究竟是怎麼逃掉的?”
“啊?”
李青又重複了一遍:“你發現那個人不是文揚的時候,怎麼逃掉的?”
胡猛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就是按照你交給我的方法。。。”
他話音未落,李青陡然一腳將他蹬翻在地:“你他麼還真實在啊?我讓你跪你就跪了?那我問你,今天如果見了他,你是不是還要下跪求饒?一見面就跪,一見面就跪,你跟著我們進去有什麼用?給人家送膝蓋的?”
“我。。。我。。。”胡猛又要掉眼淚,“李先生,那我該怎麼辦啊?”
李青冷笑一聲:“今晚改改規矩,拔槍好不好?”
胡猛連連點頭:“好,好。”
“記住你的話。”李青抬手指了指他,“如果你今晚還是那副熊樣,那就算了,你明天就打包回家哄老婆孩子吧。”
“我明白了,李先生,你放心。”
“嗯。”李青點了下頭,旋即一揮手,轉身繼續往前走。
之前因為擔心被對方發現,所以將車停得很遠。單單是從車子走到大荒鎮外面,就花了三個人十幾分鍾。
三人摸黑溜進去,李青站在鎮子中的那條主幹道上,目光在四下一掃,並沒有發覺什麼問題。
“難道是我考慮錯了?”他心下不由念道,“或許那傢伙僅僅是抓了老錢,想要找一個藏身之所罷了。”
“大哥。”文揚原地轉了個圈兒,將聲音壓得很低,“並沒有。。。”
他話音未落,忽然同李青齊齊的扭過頭,望向了街邊的一戶人家。
在那裡,油漆剝落的房門開啟了一條窄窄的縫隙,一個**歲大的小男孩兒正縮在門口,直勾勾望著街上的三個人。
“你們是誰?”他問道,“你們是誰?”
胡猛聽到這道聲音,條件反射般的向後躍出,直到他看清對方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兒時,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小兔崽子,嚇死我了。”
他很快就恢復了淡定,但李青和文揚卻是互相對視一眼,感覺渾身汗毛根